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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闻言一愣,随即说道:“先生先说好消息吧。”
“诺。好消息是,自从主公大力支持我荆州建立郡学、县学和乡学以来,我荆州尚学之风空前的浓厚起来,仅仅襄阳就有学子不下万人,整个荆州大约能有五六万学子,如果再算上扬州和交州的学子,加起来恐怕不下十万人,呵呵,下官恐怕整个大汉其他地方的学子都加起来,也不过是这个数字而已,镇南将军与主公对我大汉教育所做出的贡献,实在是无人能及。”
“呵呵,这也是像先生这样的诸位经学大家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如果没有你们的奔走呼告,我们荆州也不会出现如此盛况。”刘琦笑了笑,忽然又问道:“先生近日来此莫非是和学子太多有关?”
宋衷的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敬佩之色,拱手说道:“正是。因为学子太多,我们三州的这些从事们尽皆感到无力刻印如此多的经卷,而布帛又太贵重,用其写下数十万卷的经书,实在难以想象…...”
“原来是此事,呵呵,这都是本官疏忽了。先生不用急,我有一法,可令先生迅速制造出大量经书……”
“啊?真的吗?还请主公赐教。”宋衷竟然还是个急性子,不等刘琦说完之后,便截断了话头,连忙问道。
“呵呵,先生可知蔡敬仲?”刘琦倒也不急躁,笑着反问道。
“桂阳蔡伦?他不是个宦竖吗?主公如何提起他来?”宋衷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随后说道。
刘琦闻言顿时一愣,他差点把蔡伦是宦官这一节给忘了,宋衷乃是儒学名士,最瞧不起宦官了,所以有如此的反应最是正常不过了。
所以略想了想,刘琦便轻轻说道:“关于蔡敬仲本人我们就不必提了,本将主要是说他改进的蔡侯纸,其实我们可以将经书写在纸张纸上,然后印制成册,传给学子们。”
却不料宋衷苦笑着说道:“主公此议虽好,可是如今天下各地纸张供不应求,很多工艺又尽皆失传,我们到哪里解决纸张的问题?”
刘琦却是胸有成竹,对宋衷说道:“本将这里正好有一个好消息,随着我荆州尚学之风日盛,我们也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前来,头些日子有一个名叫左伯的人来到了扬州书院,此人字子邑,东莱人,本来是奔着同乡太史字义而来,借助子义的推荐,到我扬州书院拜访名流华子鱼、严曼才、崔州平等人,却听他们所劝,留下任职劝学从事,我故知他有奇术,改进了造纸术,便将他调至我荆州军器司,任韩公至的副手,专门负责生产纸张,如今宜城的纸张生产已初具规模,不用半年,就能满足我三州士子的需要。”
“哦?原来有这等好事?既然如此,那下官立刻派精通经学之士前往宜城,令他们即刻手抄经书,想必不出数载,便能满足我荆州学子就学之用。”宋衷说完之后立刻起身,向刘琦拱了拱手,然后就准备离开。
却不料刘琦忽然拉住他,笑着问道:“我荆州能有几多文士?就算他们夜以继日的抄书,又能到何时才能抄完数万套经书?更何况如此加班加点,难免错讹,此事又当如何避免?”
“啊?这,我等也只好尽力而为了,能多抄几套算几套吧。”宋衷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说道。
“呵呵,先生不用急,本将有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要纸张的供应足够,我就能保证随时提供整套整套的经书。”刘琦负手而立,淡淡笑着说道。
“啊?什么?主公竟然有办法解决这样的问题?这,这是真的吗?”宋衷不由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说道。
“呵呵,我这一套技术名叫印刷术,只要先生将经书反着雕刻在木板上,然后在木板上沾墨,往纸上这么一印,嘿嘿,一张印好的经书就这么成了,由于这是木雕板,我们可以重复不断的印制经书,即便是印上几百上千套都没有问题,先生想一想,我们用这样的效率来印制经书,岂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经书的问题?而且这也减少了错讹,只要我们多检查几遍木版,不让它出现错误,那么印制成的经书还能出现错误吗?”
“竟,竟然有这样神奇的办法,印刷术,呵呵,主公,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宋衷不由大喜,立刻恭敬地拜倒在地,满脸激动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