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一脸苦笑的来到刘琦所在的徐州刺史府外,他的脸上表情很是精彩,除了苦笑还有一丝的敬佩。
其实连他都想不到,从一开始商议广陵的问题的时候,他只是惊异于刘琦这些年的变化,对于他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大的功业倒也没放在心上,他自觉即便是以他之能,手头有着父亲创下来的整个荆州基业,也能够做到这一点,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直到今天,他才忽然惊觉,其实自己不如这个表弟远矣。
首先来说,他一直都心存疑惑,自己这个表弟当初在官渡之战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准确无误的判断战争的形势和把握时机的?要知道,收复南阳和进攻许昌的时机把握都既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要差上毫厘,都可能产生难以想象的后果。而事实偏偏是,此人既得了南阳,又掠了许昌,可是双方的苦主却偏偏不能对他怎么样。
除此之外,那就是对于如今兵进徐州一事,虽然他一直对刘琦通过广陵采取默许的态度,可是却想不到此人竟然会在此时通过。
难道他就能够如此准确的判断袁绍此战必败吗?难道他就能够有信心对抗曹操的反扑吗?难道他就有信心不靠自己的帮助,在短时间内迅速占据徐州吗?
可是当陈浩向他说起,刘琦军中还有将军糜芳的时候,陈登就已经完全相信刘琦能占领徐州了,因为如果论在徐州的影响力的话,糜竺、糜芳兄弟甚至还能超过自己,尤其是在东海郡有着绝对的权威,只要他们东海糜氏带头支持刘琦,其他家族绝对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难道此人在收复南阳的时候就想到了糜芳在徐州的影响力了吗?甚至他收复南阳的一个主要目的就是糜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此人也实在太有远见了。这样的远见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陈登缓缓叹了口气,暗暗苦笑着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此人的能力,连我这个对他也算是有些了解的表兄都会低估他的能力,更此人每每在关键时刻让曹公恶心一把,而偏偏曹公又无可奈何,从此可见一斑。”
其实这一次陈登倒是高估刘琦的智慧了,虽然刘琦根据自己的历史知识,确实做出了许多出人意料判断,又搬出了许多骇人听闻的创造发明,但是对于时机的捕捉和把握,以及对于对手之后所作出反应的准确判断,主要还是来自于这个善于把握人心的贾诩。
不过不管如何,如今的陈登可以说是彻底服了刘琦了,绝对的心服口服,原来他最佩服刘备,现在却觉得刘备这两下子在对方面前连提鞋都跟不上。
而且他也自信,凭借着自己与刘琦的表兄弟关系,只要自己循规蹈矩,不骄狂放纵,将来对方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
也正是由于这些原因,他才在刘琦取得下邳之后主动从广陵前去拜会,以示臣服之意。
见刘琦并没有亲自迎接,而只是派一名亲兵将领请自己进去,陈登没有丝毫的不满,他知道实在的利益比面子更重要,自己只要抱上了刘琦这条大腿,将来肯定会让自己获得实实在在的利益,虽然从此之后自己不可能再割据广陵了,陈登也没有什么遗憾,因为他知道,即便是自己依然在曹操帐下,对方也绝对不能容忍自己这样做,早晚会想办法结束自己割据一方的局面。
所以,这只是一个早晚的问题,如果能够获得长远利益,自然是长痛不如短痛。
陈登再也没有了上一次会面之时的从容和淡然,而是小心翼翼的走进府内,然后在见了刘琦之后,恭恭敬敬的拜道:“下官陈登,参见太尉大人。”
这一次刘琦却并没有继续端坐,而是站了起来,来到陈登面前,将陈登轻轻扶起,淡淡笑着说道:“表兄何必多礼?请坐下说话。”
陈登却不敢对刘琦如此随意,恭敬的谢过刘琦,然后缓缓坐下说道:“下官恭喜大人成功入主徐州,今日特来交换广陵,还请大人不弃。”
刘琦却是摆手说道:“表兄不必担心,如今表兄在广陵颇有民望,再加上广陵临海,拥有丰富的鱼盐之利,更是我们与辽东、三韩贸易的重要港口,非能吏不能为,本将希望表兄能够继续治理广陵,为我大军提供丰富的资财,成为我军征伐天下的一个雄厚基地。”
陈登听闻刘琦的话之后,心中不由大喜,因为他本身就生长在广陵,后来又做一任太守,自然知道这里的鱼盐之利有多少?再加上从辽东和三韩的贸易,这里所能造成的巨额财物恐怕绝不下于刘琦治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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