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挡在了夏心泠面前,应声接住了刺来的匕首,语气冷若冰霜:“谁给你胆子动她的。”
银末希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人,绛红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狡猾,悠悠的开口道:“苏大少,没想到是你出来保护她啊。”
刚刚准备出手的银苡孀手中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子,月眉微微蹙起,眼中渗透着点点冷意,握着石子的手掌不禁加大力度,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臂流了下来,显得格外醒目。但是银苡孀的眼神却是清冷无比,完全没有受伤的痛意。
这个银末希,很不简单啊,就凭她这句话,银苡孀就知道了对方的难对付。
原来,她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你什么意思。”苏韵铭目光深邃的如同一汪深泉,收回双手,毫无感情的看着银末希。
“我说什么意思,有人是会明白的。”银末希清冷的望了一眼银苡孀所处的那棵树上,收起受伤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喂,你说话能不能直接一点!不要磨磨唧唧的!。”夏心泠心疼的握住苏韵铭的那只受伤的手,已经是血肉模糊了,心里一阵阵酸楚,“你怎么能用手去挡,这样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看着面前这张紧张的小脸,苏韵铭唇边的笑容逐渐扩散,脸上没有丝毫疼痛的表现,但是眼底那一抹温柔无法忽视,如同漩涡一般深邃。
夏心泠怔在了原地,呆呆的望着他,甚至忽略了他嘴角的那一抹邪笑。
“宝贝,你还要看多久?”苏韵铭的声音把夏心泠从恍惚中拉了回来,夏心泠猛地惊醒,双加顿时染上一抹绯红。
“你给我去死,走,去医务室包扎。”夏心泠狠狠地砸了他一拳,拽着他的衣角就往医务室跑。
“等一下,”苏韵铭反握住夏心泠的手,双眼中的温柔逐渐消逝,在转过身的同时,换上一层冰霜。当目光触及穆允爵时,已经没有一点感情了,可是却让穆允爵感受到了他的失望,“爵,我念在你是我曾经的兄弟的面子上,不想杀你,但是,如果你再伤害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句话,说得如此坚决。
穆允爵抬起头,目光有些闪烁,但是始终没有说话。
“你以为,铭能放过你,你就能没事吗?”慵懒邪肆的声音顿时响起,穆允爵微微蹙眉,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一旁的银末希只是淡淡的看着这场戏,眼角时不时的瞄向银苡孀所处的那棵树上。
“不然,小孀孀受的这么多苦,应该还给谁呢?”一贯玩世不恭的态度斜睨了穆允爵,严总带着不屑。
“这些跟他有关系吗?”银末希插口道,不屑道,“又不是爵让她这么做的,这也是活该。”
宫翊殒和冥夏溪望去,一张和银苡孀游七八分相似的脸,让他们顿时一呆。
“如果他不出现的话,砒霜也不会这样了。所以说,一切都是他的错。”夏心泠握着拳,双目怒瞪着她,语气也有一丝绝狠。
“你觉得他如果会承认错误的话,就不会到这里来了。”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惊,除了一开始就有所注意的银末希。
“你终于肯出来了。”银末希轻笑道,目光中永远带着看不起,“我亲爱的妹妹。”
“不然呢,继续让你为所欲为?”银苡孀慵懒的笑道,走到他们的面前,目光深邃无比,静静地看着她,“不要把我银苡孀想得那么不堪,无论我怎么样,你也一定比我不堪!”
“你确定吗?”银末希右手搭在了银苡孀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以后肯定会更惨呢,你应该会很期待的。”
话说到这里,银苡孀身后的几个人都屏住了呼吸,脸上异常的凝重。
还能想象到,那天报纸上所记录的内容,以及那醒目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