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领了证又如何?你是有夫之妇又如何?你要庆幸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要不然就不是今天这种局面了。”
沈沫自踏进古堡,一直都是被动的,隐在心中的怒火早就在开了花,只是没有显露在面上。听到他变态的言语,她如果不破口质问,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蓝先生,感情的事强求不来的,你现在怪病也治好了,还那么有钱,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强一万倍的女人来陪你我,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了。”
她怒不可揭,他却依然绅士,风度翩翩。
“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比你强上一万倍。”蓝卓有的是时间与她玩嘴皮上的游戏。
“可在我心里,没有人比得上郭斯洋,您也不例外。”沈沫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他对抗起来。
银灰色的眸子渐渐变得无光泽,深锁在她的脸上,嘴角仍然上扬,’“小沫,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在的局面。”
“我不要认清现在的局面,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沈沫觉得自己不能再做缩头乌龟了。
蓝卓冷冷笑着,莹白色的牙齿闪着邪光,“老实和你说吧,此趟的卢森堡之行,是我向南江市文物局发出邀请的,既然你都来了,我就不会让你再回去了。”
沈沫瞪大眼睛,后知后觉。
原来在国内的那几天,他没有纠缠自己是有目的的,还有公差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自己真的就是一只愚蠢的小白兔,傻傻的就来了。
“怎么,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蓝卓靠近她,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都快要醉了。
沈沫不否认他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味道,淡淡的,似烟草,又似茶香。可他的行为实在是过于疯狂,她无法接受。
“蓝先生,您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吗?”她轻声地问。
蓝卓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我是不会把你困在这里的。”
沈沫听了稍稍放下了心,可片刻又听他说:“我会把你带到另一个地方,那里很美,我会让你慢慢了解我,然后爱上我。”
这又是沈沫听到的另外一个大笑话,可她不敢笑出来,凝视着蓝卓那双坚定的眼眸,她觉得根本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她看了看四周,徐徐道:“这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凭现在的情况她不能再也他辩驳下去了,她看出了他的偏执与不正常。
“完全可以。”蓝卓耸耸肩膀,“我本意就是想让你像七年前一样陪我在后山上逛逛。”
——
蓝卓很细心,还替沈沫备了一件薄风衣亲自披在了她的身上。
几分钟后,古堡的大门缓缓而开,两人走出古堡,好似回到了七年前。
不同的是,七年前,是沈沫在摘采蒲公英,七年后,变成了蓝卓低身采摘。他手捧着鲜嫩鲜嫩的蒲公英,还说了一个关于蒲公英的动人传说。
“这束你拿着。”蓝卓冷不防将一束蒲公英递到沈沫面前。
沈沫倒也干脆地接下,冷冷地说:“七年了,这蒲公英却已经不是七年前的蒲公英了。”
蓝卓侧身问:“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同了?”
“样子没有变,但味道变了。”冷沫闻了闻手里的蒲公英花瓣。
蓝卓玩味的闻了闻,深呼吸后说:“味道是有一点变了。”
沈沫趁胜追击,“蓝先生也觉得味道变了,那你就要意识到我不是七年前那个幼稚无知的小女孩了。”
“可我也不是七年前那个怕阳光的人。”蓝卓的反应比她还要快,“现在的我是真正的蓝卓,是一心想抓住蒲公英的人。”
沈沫自知说不过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坐在草坪上,任由着手里的蒲公英被风吹散,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