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郭斯洋见面的地方是卢森堡近郊一座宁静教堂外的竹林里。这里风清云淡,空气带着似是清晨般的淡淡香味,竹叶片片凋零,很有诗情画意。
沈沫不知道蓝卓打得什么鬼主意,竟然选一处这么幽静、浪漫,更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难道他就不怕郭斯洋触景生情,做出疯狂的事来。
其实一切都是她想多了,蓝卓是不会让两个人单独见面的,只听他圈着她的腰说:“小沫,一会儿郭斯洋就来了,我就在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守着。”
说实话,沈沫确实有话对郭斯洋说,可碍于蓝卓在场,她真还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林子很静,秋风瑟瑟,吹得沈沫都零乱了发丝,蓝卓喜爱她这一头长发,修长的手指插入她发尖,微冷的嘴唇贴在她的面颊上轻轻说:“他马上来了,是不是有点期待?”
沈沫抬起头来仰视着头上的竹子,淡然一笑。
“冷了吧。”蓝卓单手一挥,不远处的保镖就拿着一件大风衣向他走来。他将风衣盖在她的身上,双手从背后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温暖她整个人般紧紧依偎着,又像是怕失去她一样恐惧不安。
沈沫突觉得一股暖意袭上心头,可在下一秒,她看到林子深处蹒跚而来的人时,那股暖意又渐渐消失。
数日不见,郭斯洋苍老了很多,远远地望着,他举步为艰。
蓝卓很明显感沈沫的身体变得僵硬,他搂得更紧,分明是像那个正在艰难行走的示威。
沈沫挣扎些许问:“你不是说会离我五十米远吗?”
“亲爱的别急啊,怎么也得和那个郭斯洋说几句话吧。”蓝卓说的时候目光深沉,一直盯着前面缓步而行的人。
郭斯洋的眼睛可没有瞎,远远的就看到深深依偎的两个人,大腿两边的手掌握呈拳状,恨不得将抢他媳妇的男子打倒在地。
本该结婚的两个人终在竹林里相见了,仅仅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好似隔着千山万水。
蓝卓从身后抱搂的动作变成了牵起沈沫的手,秀着恩爱说:“郭先生,很高兴您能来卢森堡坐客。”
郭斯洋看着数日未见的沈沫,又听到蓝卓的讽嘲之语,终是怒发冲冠:“放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从腹腔最深处发出,在林子的高空飘飘荡荡。
沈沫见习惯了他以前温文尔雅的模样,方才的吼叫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凝视着他那一张发紫的面孔,幽怨的眼神,她想他一定被伤得很深。
蓝卓是请郭斯洋来与沈沫道别的,可不是请他来像疯子一样吼叫,在自己面前,他这般放肆,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手指轻轻一勾,两个黑衣保镖从不远处走过来。蓝卓牵着沈沫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黑衣保镖动作敏捷地将郭斯洋反手一捞,将他整个人压在旁边的树干上,半边脸颊紧紧贴着树皮,样子显得狼狈不堪。
沈沫看到突然的情况尖叫出声:“蓝卓,叫他们放手。”
蓝卓的目光深沉得可怕,瞳孔放大般盯着郭斯洋,一句话也没有开口。沈沫看着郭斯洋被保镖死死扣在树上,生怕他受到一丝伤害,又见身边的人无动于衷,只好冲着保镖叫:“你们放手,快点放手。”
保镖都是蓝卓的人,只要蓝卓没有开口,他们都不会放过郭斯洋。
郭斯洋如同一头犟馿,在保镖的牵制下紧咬牙关,看着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求情,瞬间被感化,眼眶湿润。
沈沫是他精心呵护几年的女人,眼看着马上要开花结果了,硬是让姓蓝的给抢了去,这口气他怎能咽得下。这一次他不远千里来卢森堡,没有将沈沫带回去,他死也不会离开。
蓝卓可不是吃闲饭,看着他们有情有义的互动,狭长的眼眸闪了闪,银灰色顿时变得黯然无光。
“郭先生,我请你来是与小沫道别的,不是让你对我指手划脚。”他身着宽大的黑色风衣,衣摆在秋风中晃动,随着他脚步的移动,幅度变得更大。
郭斯洋无视他,长长地冷笑了一番。
蓝卓已走到他的身侧,两个情敌如同不共戴天的仇人般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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