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说。”
“姐,你的女儿很漂亮。”沈拓终于开口说话了,可能是快两年不说话的原因,他的嗓音像沉封许久的坛子,发出的气息都是微弱的。
原来是说这事,沈沫心里一喜。如果姑妈知道表弟开口说话了,向自己道来了祝福肯定很欣慰。
“小拓,谢谢。”
她刚刚说下这几个字又听沈拓说:“可他的爸爸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沈沫听得莫明所以,刚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这样说蓝卓时,只听得‘嘟嘟’声,沈拓就挂断了手机。
她皱着眉头很是不解,今天的沈拓这是怎么了,要不就不说话,要说话就说一些诡异的。什么叫‘他的爸爸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这不是在说笑话吗?她与蓝卓生活也有两年了,这女儿都生了,她还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吗?
蓝卓肯定不是什么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可沈拓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是关在家里太闷了,或者是太久不说话,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要不要告诉给姑妈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女儿的哭声传来,管家把女儿递给她,她抱在怀里,很快女儿的啼哭声就消失了。
她带了半年的女儿,每一次啼哭只有自己的抱才会停止,别人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他爸也不例外。
有一次蓝卓就是相信这外邪,硬是将女儿夺过去抱,可怎么哄,女儿还是在哭,且哭声越来越哄亮。
蓝卓算是彻底服了,把女儿递过来说:“还是当妈的亲。”
想想,沈沫这心就暖暖的。
很快,女儿睡着了,放在摇蓝床上,盖好被子她才放心离开。
沈拓手机里那诡异的话依然盘旋在她的脑海中,她隐约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说那番话,可蓝卓绝对不是那种人,想起婚礼上他的闹场,肯定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
还是不放心,她掏出手机对沈拓打了过去。
响了几次,没有人接听,她气馁地不想再打时,沈拓竟意外地打了过来。
“沈拓,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她开门见山便问。
沈拓的嗓音萎蘼不振,“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就是乱说了。”沈沫逼问:“你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拓依然懒懒地说:“姐,郭斯洋的艾滋病是怎么来的,你好好问问蓝卓吧。”说完重重地挂断了手机。
沈沫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郭斯洋得艾滋病不是被他传染的吗?与蓝卓有什么关系?
而沈拓说完这一番话后躺在床上重重地吐着气。
这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今天终于说了出来,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两年前,蓝卓口口声声说自己得艾滋病并不是他指使的,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信呢。如果那时他对蓝卓很是害怕,可经过了两年,他已经想开了。他怎么也得一死,何不弄个鱼死网破呢?
可他也明白刚才那一句话,沈沫肯定还是不会去质问蓝卓,于是他又掏出手机,向沈沫发了短信。内容是这样的:郭斯洋的艾滋病,我是故意传染给他的,可这并不是我的意思,是蓝卓唆使我爸让我做的,说是不想让你与郭斯洋分手。一开始我也并不知道是蓝卓唆使的,是后来才知道的。如果信可去问我那禽兽不如的爸爸阿道夫,他现在正和蓝卓的中国顾问秦先生打得火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