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地坐着好了。”
“找凳子干嘛?就当站军姿嘛!”玉如意做了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军训的时候不听话,经常被罚站军姿,常常一站一个小时。”
楚云川忍俊不禁:“你军训的时候也不听话?”
“又不是我一个人被罚。”玉如意轻描淡写地说,“那些教官要求很严,搞点小动作都不行。”
张奕好奇地问:“你搞什么小动作?”
“就是后面的同学老戳我后背,我转过去戳她,就被教官发现啰。”
“该罚!”张奕和楚云川都笑了。
张九龄拿来凳子。几个人围着楚云川坐下。
楚云川再次申明:“坐坐就走啊。早点回去睡觉。”
玉如意不屑地说:“一晚不睡觉有什么关系。”
张奕好奇地问:“你试过一整晚不睡觉吗?”
“搞我们这行经常睡不了觉啦,不信你问九龄和楚老师——第二天还可以正常上班。”
“上班的时候想睡觉怎么办?会不会出问题?”
“实在累了,就算站着都可以睡着。只需几分钟精神又好了。怎么可能出问题?”
张九龄撇撇嘴:“站着睡?又不是马!这是吹牛。”
“真的!有次在手术台上拉勾,你们知道的,拉勾是很单调的嘛,有那么几秒钟我真的睡着了。王昊他们居然没有发现!”玉如意有些得意。
楚云川微笑着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只觉得满心欢喜。无比幸福。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小时,楚云川再次催促:“太晚了,该回去了,我也要睡了。”
“那好吧。”玉如意站起身。“楚老师饿不饿?”
“不饿。”
“万一等会儿饿了呢?我们去买点牛奶放在这里,需要的时候就请护士热一下,好不好。”
“不用。快回去吧,我只想睡觉。”
玉如意担忧地说:“明天呢?你明天要吃东西怎么办?”
张九龄说:“我已经给云霞说了。云霞明天一早就会送饭过来。”
“这还差不多。”玉如意稍稍放心了些。
“你和张奕回山庄,我就直接回家了。”张九龄说,“楚老师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哈。”
“你不如就睡在这里。”玉如意灵机一动,指着那张空床对张九龄说,“明天早上起床就上班,多方便啊。”
楚云川立马表示反对:“回去,回去,都回去。”
“睡哪儿都没问题。”张九龄摸摸头,“只是两个大男睡一个房间……感觉怪怪的。”
玉如意反驳道:“借口!”
“放心吧。”张九龄知道玉如意的意思,“我问过主刀医生,楚老师的手术很顺利,绝对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这科里的医生护士都认识楚老师,他们对楚老师很关照的。”
玉如意蓦地红了脸,不满地对着九龄嘟囔:“没事就没事嘛,干嘛对着我解释,真是的!”
“我只是顺便说说而已哈?”张九龄对着楚云川做了个鬼脸。
楚云川装着没看见:“该走了,再一耽搁天就亮了。”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楚云川还在微笑着。
管它偷来的还是借来的,开心就是开心,幸福也是真真切切地幸福。楚云川闭着眼,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坐在车上,玉如意难掩内心的快乐,随着车载音乐的节奏晃着头。
楚老师虽然病了,身体暂时还有些虚弱,但手术成功,看上去也没什么大碍,终于可以放心了!
张奕心情却没那么好。
张奕或瞟一眼玉如意,终于忍不住说:“这么晚了,还不困?”
“不困。”
“你……你们很关心楚医生啊。”
“应该的嘛。”玉如意像对张奕也像是对自己解释,“他以前教过我们,现在又是外公的主治医师……‘
张奕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经张奕一说,玉如意也想起出发前奶奶的惊愕,突然也发觉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太过激了?
仅仅因为他曾经教过自己,现在又是外公的主治医生,就应该那么心急火燎地去看他吗?
难道自己爱……爱上他了?
不会的!玉如意立刻否定了这个可能,暗中对自己说:这怎么是爱情呢?我只是欣赏他而已!
这不是爱情的,以前和王昊那种感情也是误会,那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玉如意陷入了沉思。
看着玉如意眼里的茫然,联想到玉如意见到楚云川时否认自己主动去探视的表现,张奕可以判断:要么玉如意本人还不确定自己对楚云川的感觉,要么她没有进一步发展两人关系的愿望。
但是,做为男人,楚云川是应该看得出玉如意对他有好感,他为什么装着不知道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对玉如意没兴趣!
想到居然会有人看不上玉如意,张奕又有点忿忿不平:这也太伤人了吧?
转念一想,张奕又觉得很正常: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不是每个人都有正常的审美观的!
这不正好吗?就算她有一点喜欢楚云川又怎样?只要自己一如既往地对她好,她迟早会把注意力转向自己,到那时……张奕开心地吹起了口哨。
看到张奕大晚上的接送自己,不但一点都没有抱怨的意思,刚才还为自己解围,玉如意心里有小小的感动。
“谢谢你啊张奕。”
“谢什么!”张奕爽快地说,“需要的时候就出声,随时为你效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