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没事,你睡得真死”,我暂时放下心来,再看看身上,内衣还在。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孤身跑到这里来呢?”她关切地看看我,“还穿得这么少,在城里还行,在我们这儿,是要冻坏的,我给你一套干净衣服,不过是旧的,应该凑合能穿。”
我忍不住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笑了一会儿,说:“你还是个孩子啊。”
她摇摇头,把刚缝好的东西叠了叠,摆在另一摞衣物上面摁了摁,说:“这是一套内衣裤,给你换的。我现在出去,你起来换上吧,睡了挺久了,酒劲儿也该过去了。”
我拉住她:“请问……这是哪儿,今天是几号?您贵姓?”
“这儿是铁钺镇,矿区第九号和第十号矿井都在这儿,今天是八月二十三。我是米特马里亚卡拉斯第安……”
我听得眼冒金星:“那啥,能叫您米特阿姨吗?”
她满口答应,笑眯眯地出去了。
我飞快地把腰带和背包都检查了一遍,东西全在,这才吁出一口气,穿衣起身。米特留给我的是一套厚实的花布棉袄,除了比较宽松,长度倒是合适,我把腰带一勒,背包一塞,活脱脱是个初次进城的农村妇女。
“这里离‘莱妮斯卡’不远……”包里那位说,“要好好调查一下。”
晚饭的时候我已经跟大伙儿十分热络了,唯一的问题是我分不清谁是谁,因为矮人大叔们脸上都长着差不多的大胡子。我花6个银币买下了那桶酒,弥补了订货人的损失,请大伙儿喝了一顿,他们欣然接受,并没对我的“蹭车”行为发表任何言论。后来我才知道,矿区不歧视女性,且法律条文较为宽松,时常有恋情不被家人接受的情侣私奔到这里来结婚,矮人们早已对来历不明的蹭车者见惯不怪,所以,虽然我是独个儿来,又是女扮男装,但他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不外乎是为了逃婚、跟父母或男朋友吵架之类的事,才离家出走的。
这些矮人心地淳朴得惊人,他们甚至认为,哪怕是曾经犯过罪的人,只要跟大伙儿下几次矿井,多参加几次集体劳动,灵魂就能被洗净了。
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他们的毛病大概就是没有什么*的意识,比如像现在,我正在整理背包,米特阿姨的丈夫——主动把我抱回家交给老婆照顾的特洛尼斯塔特什么什么的大叔,一位非常好心的大叔,大大咧咧推开门进来,坐在旁边津津有味地观看,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只好暂停收拾,但是特大叔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伸手想要拿起来——当我看到他想要碰什么的时候,急喝了一声:“等等!”
他的手停在克拉门苏的残躯上方,双眼好奇地看着我。
“那里面,是我一位朋友的骨灰,”我悲伤地说,“他的遗愿是葬在‘莱妮斯卡’山,那是他出生的地方。我来矿区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完成他的心愿。”
特大叔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把手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莱妮斯卡’山。”
“怎么会呢?”我一惊,尽量镇定地说,“我那个朋友说,‘莱妮斯卡’是一座有两个火山口的山。”
“那就更不可能了,”特大叔很肯定地说,“这附近的火山,都只有一个口。”
“你确定?”
“确定。”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我皱着眉说,“我再好好回忆看看。”
送走特大叔,包里那位坚定地说:“我没记错,就在这附近。”
“没说你记错,”我慢慢地说,“现在要搞清一件事,这附近的火山,这两千年来有没有过大变动。”
次日傍晚,我又在酒馆里和大伙儿吃肉喝酒的时候,从年老的矮人口中得知,灵境大战过后,巨龙德加尔解除束缚冲出吉陵伽山,在附近引发了一场地震,火山接连爆发,整个矿区的地形都被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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