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靠近还是离开

路，而自己变花重生，又有几人与自己一样呢，所以变化最多的应该算她自己吧。

    最亲最爱的人，近在咫尺，自己该如何？是靠近还是离开？

    韩华心不在焉地提起一串葡萄，一颗颗地摘着，心里默念：去，不去，走，不走，……

    去……摘完了“去”，光秃秃的枝头只剩下了一颗葡萄。

    她的手停滞了，看着那个代表着“不去”的葡萄。

    不去！真的不去吗？韩华抬手迟疑了许久，定定地看着最后一颗圆圆紫紫的葡萄。

    愣神间，一只手伸来，那最后一颗葡萄就到了李彬手里，他笑着问：“你喜欢吃葡萄？”

    韩华圆睁着大眼，看着他细心地剥着葡萄皮，那是她的“不去”，被人摘走了！

    摘走的不算！那么她的结果就是“去！”。

    韩华狂喜，看来老天还是支持她过去的！

    韩华思忖良久，一抹笑容在唇边漾开。她慢慢站起身，看向她思念久久的韩风，已完全忽略了对面递来的诱人葡萄肉，以及李彬在韩华与韩风间徘徊思索的目光。

    她慢慢走向韩风，那张曾经魂牵梦萦着她的面容在眼前越来越近。他谈笑风生间，余光注视着她，抬手举杯渐显缓慢。镇定优雅的神情中透着诧异和探究式的打量，让她突觉内心在一步步地倒退，与他渐行渐远。

    而事实，她已站在他面前，近近的，一步之遥；静静的，无言相望。

    莫名地被一位美丽小巧的女孩深深注视，本就是宴会焦点的韩风此时更倍受关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

    花艳的眼神在他俩之间快速游移，正糊涂着，搞不清楚状况。花清则紧瞪着韩华，暗示性地眨眼询问，却换不回她的任何回应。她依旧紧盯着韩风，淡淡的表情，如同初秋的湖水，带着点淡淡的凉意和伤感。却在不经意间，折射出暖暖阳光，只因她的浅浅一笑。

    这笑意直入他心底，韩风不由得勾起唇角，亲切地望着她，等着她表述来意。

    她笑容转而灿烂，眸光潋滟，伸开双臂，清甜的声音响起，“抱抱。”

    韩风一愣。

    这声音犹如幽谷灵鸟，婉转动听，整个会场更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

    眼前的女孩，乖巧可爱，说话时，眼中满是晶莹期待的光芒，此刻正微笑仰视着他，白嫩的小手向上展开，任谁也无法拒绝。虽是满心的犹疑，但韩风还是和蔼地笑笑，将眼前的小女孩轻轻抱起，尽显绅士风度。

    近了，依旧是那熟悉的面容，只是平淡无波的表情是那么陌生。韩华搂着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细声低语，“幽幽泉法漩，冥冥龙升腾。。”

    韩风身体一僵，目光霎时精光锐利，沉声问道：“你是谁？”语气充满戒备与冰冷。

    然而，小女孩却无视他的寒冷气场，笑容显得意张扬，直视着他，甜甜地叫了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