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个人再有出息又如何,他没本事又如何,只要命好,这一切都会是他的,顿时,伍宁看这富丽堂皇的大殿的时候也不觉得添堵了,反而有种囊中之物的意思,在送薄情去停车场的时候走路的姿态也高傲起来,看着旁边走过的服务员目光也多了几分不屑。
“表妹,要不叫人送你去吧,刚刚你喝了那么多酒,这样可属于酒驾,不安全啊!”这次的关心伍宁多了几分真心,毕竟人家送他这份大礼,送人家上路多关心关心情有可原。
“不碍事”薄情打开车门,看到副驾驶上放着的菊花,薄情脸上浮上了少许的温情,她相信父母这个时候是不想看见外人的,今天是属于他们一家人独处的。
“表妹慢走!”伍宁微笑着对薄情告别。
豪车在沥青的乡路上高速行驶,路两旁的行道树飞速从车窗闪过,一切就像是放电影时的快进。或许是情绪太过低迷,或者是之前酒喝多了,薄情竟然感觉脑袋开始泛起迷糊,她腾出一只手揉揉太阳穴,然后放下手,可是当她注意的看前面的路径时,居然是个转弯,而那个弯道处居然有一棵大树拦路,薄情感觉脑子中有一根弦断了,她立即踩刹车,但是车子始终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冲出去,那瞬间,薄情仿佛明白了什么,一些画面止不住的往她脑子里砖。
薄情连忙转过方向盘,可是路旁一棵百年大树立在那里,毫无意外,薄情撞上了大树。
嘣!
一声闷响震落了还绿意盎然的树叶,纷纷飘落,宛如美景,豪车的前面已经被撞得看不出原样,破碎的玻璃刺进薄情的皮肤,虽然有气囊为薄情阻挡了大部分的伤害,薄情终究犹如一个血人昏迷了。
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化作了薄情满脸的汗水,可以说薄情是被热醒来的,她先是迷糊的看着前方,可是几秒之后大脑清醒,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身体比脑子先快速做出反应,也就是在那一刻,薄情发现自己身体软弱无力,胸口处发出了一阵一阵的悸痛。
薄情脸色苍白,咬咬下嘴皮,拿出全身仅剩的力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嘭!啪!
一条红色巨龙在空洞的郊区腾飞,狂热的气息开始向方圆几十米蔓延,视线中,豪车已被巨龙吞噬,有些零件带着点点星火凌乱在空中,划过黑色痕迹。许是这火势来得凶猛,干涸许久的沥青路在此时变得黏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薄情愤怒的嚎叫中带有满满的悲痛,那声音就像一根牵扯心脏的线,顿时拉得很紧很紧,紧得难受。
她颓废的倒在地上,豪车爆炸的火焰仿佛已经触及到她的皮肤,可是一阵阵的疼痛感让她明白,她还活着。
是啊!活着,还活着,她还活着!活着真好,能够看着这灿烂的天,可是她是多么希望她已经死了,死在那火中,与大火一起焚烧,那么现在她就不用那般的忧伤,那般彷徨,对吗?在她身后,一条宽似彩带的血迹混入沥青之中。
她应该死,对吗?女子不甘的大喊,只是声音不负以前的清明,带着感冒的沙哑与粗糙。
呵呵呵!咳咳咳!薄情难受的咳着,可是身体却软弱无力,不能移动,只能那么僵硬的保持那个姿势,咳嗽着,咳嗽的声音在火焰的猖狂中显得微不足道,可是她却感觉自己快要将胸中的零件咳出来,丝丝血迹也随着她的咳嗽溢出嘴角。
不远处的火焰仿佛就燃烧在自己身上,滚烫的炙热让她的思绪变得很清晰,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血腥已经与烈火融合了,咳嗽停止了,她疼痛虚弱的平躺在马路上,有些失神,天空,还是那般蓝得虚假,就如同某些人一样,活得很虚假,只是她还是那么愚蠢的相信,相信到死亡。
眼中的影像变得有些模糊,是被泪水朦胧了,她喉咙动了动,想要开口大骂,骂天下的不公平,骂命运的不长眼,张张嘴,发现只是发出呜咽。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相信他们,相信他们这些有着血液牵扯的亲戚,相信大家互抱成团就可相互取暖,相信未来会更加美好,更加幸福。只是,最后还是这样了,被他们一手摧毁了。钱,真的有重要到那个地步?她想要抬手拭泪,却再也无力,周围的空气是那般的炙热,可是她感觉好冷,冷得不由自主的哆嗦,颤抖。呼吸,在时间的流失中变得稀薄,死亡,是她无法抑制的现实。体内的力量凝结成了拳头。
天,你不分好坏枉为天,地,你只把好坏分不清,以前读《窦娥冤》也只是为窦娥可怜,奋骂那两父子,可是当自己遇到某些事时才明白很多事情的原有有多么不可理喻。她狠,她怨!为何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里的事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她却也,无可奈何。
轰隆!噼啪!天空说变就变,前一刻万什么伤天害里的事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她却也,无可奈何。
轰隆!噼啪!天空说变就变,前一刻万里晴空,这一秒就乌云朵朵,黑色覆盖了这座城市,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思,冬雷滚滚,道道雷柱带有光明的力量劈向大地,风,在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