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清元……我强迫自己跳过他的名字,季美鸿身后肯定是有人的,韦清元即使想找我,怕也是难。
在黑暗中,我慢慢的走回了沙发旁躺下。那把西瓜刀还在沙发底下,如果明天真的要被生生摘除器官,那么我就不如一刀结果了自己。
我坐起来,从沙发下找出了刀。比划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下了。
我几乎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从沙发走到窗户,从窗户走到大门,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找不到出去的门路。
天色已经开始亮了,我从窗边走回沙发旁躺下时,大铁门外传来了响动。我心跳得厉害起来,季美鸿带人来了?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响起,我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睁着眼睛看向转弯处。季美鸿穿了一条民族风的裙子,头发散在肩上,还化了精致的妆容。
此时,她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在她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那个女人的手上拿着针筒。
“你想做什么?”我从沙发上起了身,本能的往窗户口退去。
“我想了一个晚上,我觉得我虽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但我还算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我不把你弄残,也不把你弄死,更不卖你的器官。我只给你打一针,然后我们之间就两清了。”她狞笑着。
“季季,你冷静点。”我声音颤起来,给我打一针?打什么样的针?我想起当年日本鬼子的731*实验。
“我很冷静啊。”她转头看那个男的,“去按住她。”
那男人大跨步的向我走来,我尖叫了一声,想要跑,他伸手已经拽住了我。我伸脚想踢他,他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不等我再反抗,他将我横扫到地上,然后跪压在了我身上。
我拼命的挣扎,那男人将我压得更死,拿着针筒的女人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了身。
“季美鸿,你会遭报应的。”我哭喊起来,一阵尖锐的刺痛,那针已经扎入了我的皮肤,不到十秒钟,那针头就拔出去了。随后,那男人放开了我。
“我不怕报应。”季美鸿拍了拍手,“好了,你在这里慢慢等着吧。不过,我真替你感到可怜。到现在了,韦清元还是没有找到你。你放心吧,你不会死在这里。五分钟之前,我已经让人给他打过电话了,我想,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他应该能找到这里。”
“你给我打了什么针?”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只觉得浑身开始酸软无力。
“噢,听说这针能让人体会瘫痪的感觉。我没试过,不太清楚效果,你试试看,说不定给我针剂的人忽悠我也不一定,一切都要看你的造化。”她笑了两声,“影子,我走了,从此,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季美鸿转了身,那两个人也跟着她往外走。我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无力的感觉越来越严重,心里的绝望也越来越浓重。
铁门似乎被关上了,我撑着地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拖着身体到了沙发旁。拼了命的将自己挪上了沙发,我的手指好像开始发僵了。
无边的恐惧一波接着一波,我从不知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是这般惨绝。
铁门终于又一次被推开了,我听到凌乱的脚步声,还听到韦清元喊我的名字。我看着天花板,泪水漫过眼角,他来得太迟了。
“陆只影。”韦清元冲到了我身边,“你怎么样?”
我看着他,他看起来很惊慌的样子,失了一向的从容淡漠。
“你……”我开了口后,发现我似乎说话也有些困难了。
“陆只影,哪里受伤了?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他掀开了我的衣服上下检查,“你能起来吗?”
“去……医……院。”我努力的挤出了这三个字,泪水流得更加急了。
“好,好,去医院。”他将我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还没迈步,他腿一软,和我一起跌回了沙发上。
“对不起!”他的声音颤得厉害,“我竟然没找到你。”
“陆,只,陆只悦……”我困难的又说出了几个字。
“她很好,挺好的。”他再次抱起了我,这回总算没有跌回沙发上了。
走到门口时,我才发现,和他一起来的有七八个人,阿飞看到我们出来后,跑了过来。
“他们撤得很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先别管那些,现在去医院。”韦清元目光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