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回家后,容栩故意当着司延骁的面,和贺连溪卿卿我我了一阵,在司延骁濒临暴走的时候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车子刚启动就接到了容妈妈白莫青的电话,又是来催婚的,容栩揉揉太阳穴。
“妈。”
白莫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真难得你还记得我是你妈!你说你都多久没回家了啊,部队离家又不是十万八千里远,你都忍心大半年不回来!”
容栩稍稍把听筒拿远一些,等她吼得差不多再拿回来,“妈,我这不是忙么?”容栩在心里腹诽,要不是您老总念叨娶媳妇儿什么的,他也不至于有家不敢回啊。
白莫青知道,要是再呛他估计今天她是叫不回他了,好不容易从盛艺文那里听到点风声,可不能再把儿子给吓跑了,想到这茬她降低了语气,“阿栩啊,儿子啊,妈妈都多久没见你了。”说到这白莫青抽噎了几下,声音带着点哭腔,“妈妈实在是想你想得紧啊,你就不能回来看看我们这两个孤寡老人么。”
容栩知道他家容夫人这是用的苦肉计,什么孤寡老人,整天不是跟文工团的老姐妹一起扭扭腰唱唱歌就是和书友朗诵或者跟朋友唠嗑,生活别提多逍遥滋润了。不过他也知道,两个老人确实是很久没见他了,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想念自己的孩子的。
算了,反正他现在也不急着回部队,而且他和贺连溪的事,他原是打算这段时间有空就跟他们说的,正好,今儿个容夫人发了话,他就回去看看吧。
容栩熟练的打方向盘调转方向,不忘跟白莫青说他现在就回去,陪他们吃个晚饭。
白莫青喜滋滋的放下电话,亲自进了厨房和保姆叶姐一起做晚饭。
容栩把车开进大院,转了几个弯就在自家大门口停下。站岗的哨兵见到他,立即给他敬了个礼。
他才刚刚走进大门,就看到白莫青从屋里边兴高采烈的走出来,他朝她喊了声,“妈!”
白莫青刚和叶姐把饭菜上好,就听到大门口汽车的引擎声,她想准是儿子回来了。顾不得摘下围裙,她就急步走了出来,抓着儿子的手臂在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容栩什么都没说,任她打量自己。
白莫青抬眼看向他晒得有些黑的脸庞,伸手摸了摸,心疼的说:“你看,又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容栩揽住她,边帮她抹眼泪边安慰了几句。
身为军人,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母亲的思念和担心他岂会不懂,可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必须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当一名优秀的军人,这是他的一直以来的梦想。
白莫青渐渐收住了眼泪,母子两个一起进了屋。
容栩问她,“我爸回来了吗?”
白莫青指指楼上,“早回了,刚挂电话我就跟他说你要回来,让他今晚早点回来,现在就等着你开饭了。”
容栩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我上去叫爸爸下来吃饭,妈你先等会儿。”
白莫青点点头。
“扣扣扣”容栩站在书房外礼貌的敲了三下,听到回答,他扭动门把开门进去。
“回来了。”容释程从报纸上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大半年不见的儿子。
“今天有点事进市里,办完了想着还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容栩身姿笔挺的站在檀香木的书桌前,和坐在书桌后的父亲对视。
容栩长得比较像容释程,再加上父子两个都是军人,同样的军装穿在身上,一样的神情,一样的气质,即使不认识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
容释程当了一辈子军人,即使50多了身子骨却依旧硬朗健硕,没有同龄人的老态。
“是你妈妈叫你回来的吧。”容释程一语道破。
容栩摸摸鼻子没有否认。
容释程放下报纸站起身,“部队的事我也知道,况且你刚上任不久,现在肯定许多事情都要熟悉并且亲力亲为,以后抽不出时间就没必要回来了,别听你妈妈唠叨。”
父子两边聊边下楼,白莫青看到他们下来,有些嗔怪道:“躲在上边聊什么呢,菜都快凉了。”
三人落了座。
饭桌上,白莫青使劲的给儿子夹菜,说这个补什么那个又有什么功效,听得被晾在一边的容释程酸气直冒,“行了行了,他想吃什么自己会夹,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莫青看他吃醋的样子咯咯的笑出声来,筷子一转把手里的菜往他碗里一放,“喏,这块鲜嫩可口的鱼肉给首长大人你!”
容释程有些不自在的哼了声,筷子却夹起那块鱼肉送进嘴里。
白莫青又转过头笑眯眯的问容栩,“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呀,平时你在部队里可是跟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白莫青今早去好友家串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从部队回来的盛艺文。
好友的丈夫是便是盛艺文,盛艺文和容释程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三人难得聚一起自然是有聊不完的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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