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孔延礼搬出了玉家府邸,住进了李存德送他的宅子里,自那以后,玉连城便明显发觉,孔延礼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也都是身体上的所求,他总说是朝里事务太忙,分身乏术,但玉连城清楚,他是在敷衍她。
而这一切,都是那日他见了凌雪看后开始的。
等孔延礼擢升到正一品的太保时,他就不打算再与玉连城保持这样的关系下去了,毕竟现今,他已经是朝廷新的红人了,就连玉千秋也只有拉拢他的份儿。
不甘心的玉连城去了孔延礼的府上,找到了他,撕心裂肺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孔延礼将她拽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戏谑道,“怎么,你区区一个庶女,难不成认为我堂堂圣人后裔,朝廷太保,会娶了你吗?”
玉连城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刺了千万箭一般,她伸出手去拽紧了孔延礼的官服,哽咽着问道,“那你之前说的话,你之前那些承诺呢?”
“我只遵守和有礼教的姑娘说出的承诺,你还不配。”孔延礼重重地抖了抖自己的一副,把她的手弄了下去。
玉连城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孔延礼笑了笑,用着倨傲的神色道,“一个有礼教,懂规矩的女子,又怎么会被男子轻易哄上床呢?今日你可以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同我行男女之事,改日我若娶了你过门,你岂不是也容易因其他人的挑逗,然后给我戴顶绿帽子。”
玉连城眼中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落,孔延礼则一把抓紧了她的头发,将她的耳侧靠近了自己,“还有,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说出去了,说不定,还会有哪个想要高攀的小吏肯捡你这破鞋,娶回家当正妻供着。若是让人知晓了,你玉家要不就只能来求着我纳你为小妾,要不就只有为了自保脸面,不认你这女儿。反正,你也只是庶女。”
看惯了晋国的山高路险,河流纵横,凌雪看和风许尘便迈入了卫国境内。
“阴阳道里,是不是有一种找人特别厉害的法术啊?”凌雪看好奇地向风许尘问道。她总觉得安倍优弥像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她一样。
风许尘点点头,“有是有的。”
“那你快找找江源鸢看。”
“可是我不会。”风许尘耸了耸肩,“法术这种东西,毕竟是要经过漫长时间来修炼的。”
凌雪看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那怎么办,没找到江源鸢也就不好行事,光明正大地去找他又太容易暴露目标。”
风许尘笑了笑,“我虽然不会,但是安倍公子会啊。”
“他会可是他人都不知道在哪儿……”
凌雪看刚抱怨完,就见到前方包子铺有个熟悉的面孔买了三个包子,然后坐到了一旁的长凳上,转过身来向他们打招呼。
“安倍君!”
凌雪看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这简直就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走吧,他该是在卫国等我们好久了的。”
风许尘揽过凌雪看的肩,走到了安倍优弥面前,安倍优弥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含糊不清地道,“风公子,以你的速度可不该让我等这么久的。算了,坐下,吃包子吧。”
凌雪看谨慎地盯着安倍优弥,蹙着眉问道,“你们俩有商量的?”
安倍优弥摆摆手,“你别错怪了风公子,我不过是自己猜的。”
风许尘也笑了笑,“那日我将安倍公子给你的护身符绑在了一直鸟身上。”
“是呀,就因为这事,我给醇王的罗盘一直转,一直转,根本定位不了你的位置,醇王因此,可是把我大骂了一顿,我只好回晋都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安倍优弥摊摊手,无奈道。
风许尘配合着点了点头,敛下眉眼,“安倍公子回晋都,自然发现我们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们又不可能回宋国去赵临渊的地方,就肯定是来了卫国。”
“所以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快七八日了,你们倒是优哉游哉的,一点也不像来做什么正事的样子。”
凌雪看听他们俩一唱一和地讲解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伸手去拿包子先塞嘴再说。可当她的手指一碰到包子,就觉得这已经凉得和冰块一样了。
“凉了就别吃了,我们找家酒楼坐下来再吃。”风许尘将凌雪看已经伸出的手握了回来,又向着安倍道,“安倍公子,你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有你的目的,我们有我们的目的,既然你在等我们,那么我们细聊如何?”
安倍优弥应了下来,指指楼上,“这入冬了也不太想动,就在这楼上吧,我吃过的,味道不错。”
二人也同意了安倍的话,上了楼去,要了个包间,然后吩咐小二上了酒菜,边吃边聊起来。
“安倍公子,你先说你的目的吧。”风许尘开门见山道。
安倍优弥酌着一杯酒,慢悠悠道,“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输了醇王半子,所以我答应了帮他找到凌小姐你。只要你和他见上一面,我的事儿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