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先说好,我才不是为了什么苍生,我只是为了你而已。”
“嗯,我知道。”风许尘答道。
他做这些,又何尝是为了什么苍生?
第二日,凌雪看便在风许尘的催促下一切如常地去上了早朝。
入了宫门以后,在殿外排着位置的时候,凌雪看才发现,自己不在这几天,发生了一个巨大的变化——钟能已经继承了他爹的相位。
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理由去反对这样的安排,成将都能大司马兼内阁大学士,钟能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他认同宪法,支持她的改革措施就好。
“长公主,你的病可算是好了。”钟能向她笑道,随后,他往着后排看了看,“风大人还是没来吗?”
这朝堂之上的人,都知道风许尘和凌雪看的关系,毕竟他俩是皇帝赐了婚的,倒也都是光明正大的很。
“他呀,为了救我受了些伤,所以大致近段时间都来不了了。”凌雪看担忧地回答道。
她很怕自己一离开他,他就会各种花样失踪。
钟能像是还想说什么话,但是这时太监已经叫了“进殿”二字,他只能把话憋了回去。
早朝开始,凌雪看今天没什么说的,她只是不停地观察着众人,这老丞相以前的几个心腹也理所当然地归顺了钟能。
谈了几个常规性问题后,江源澈便退了朝。
凌雪看也像往常一样,和江源澈一起去往了天机阁。
“你终于好转过来了啊,我还以为他走了以后,你就会一直那样下去。”江源澈叹了口气。也是因为凌雪看走了以后朝中无人,所以他才不得不重用了钟能。
凌雪看笑了笑,“阿尘回来了,昨天回来的。”
江源澈稍稍惊了一下,“朕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
凌雪看摊摊手,“他现在状态不太好,所以你们看不见他罢了。”
“你是魔怔了吧?”江源澈用着怀疑的语气道,“就算一个人状态再不好也不可能别人看不见他啊。”
凌雪看摇了摇头,“阿尘和我们稍稍有些不一样而已。”
入了天机阁后没多久,内阁的成员也都来了,先是纷纷对凌雪看表示了关心,然后便处理起各自的事情来。
刚开始凌雪看还没觉察道,后来她才发现,钟能进了天机阁,就一直在给她献殷勤。关键是她也不能直接斥责,以免坏了内阁的关系,只能告诉他很多事情自己来就是了,但是这家伙却是屡教不改。
这一两天还好,三四天开始,大家便都明白了钟能的想法,也都觉得风许尘不在了,有个人关心着她也不是什么坏事,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独江源澈觉得,是该好好和凌雪看谈谈了。
她都思念成疾,产生了幻象,再不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怕是真的会出事的。
“阿姊,其实钟能他人不错,青年才俊,又出自相府,一点都不会比风许尘差的。”江源澈正襟危坐地与凌雪看谈道。
凌雪看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但是阿尘真的还活着,你们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阿姊,你也别固执了,有些事情,不是你那样想就会那样发生的。好了,这件事没得商量,你们先接触一段时间,你实在喜欢不起来的话,咱们再换一个人就是。”
在江源澈发了话以后,钟能便常去她府上拜访。凌雪看也清楚,他不过就是为了这个驸马之位,为了她能够帮他巩固他的相位,否则她才不相信,钟能会在她突然突然消失那几天中喜欢上她。
天气已至严冬,凌雪看裹着厚厚的斗篷和风许尘坐在亭子里赏雪。
“我出生的那天,也下来了一场雪,那场雪不大,却是我家乡二十多年来下我唯一一场。我妈妈从来没见过雪,当时可想看了,但是因为生我,所以没看成。后来她就一直念叨着这事儿,所以我的名字就叫雪看了。”凌雪看向他解说起自己名字的由来,一边说,一边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么来说,你的生日也该要到了?”风许尘问道,实际上他本来也没什么生日的概念,他活得太久了,早就忘记了生日这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凌雪看皱了皱眉,有些犯难起来,“我们那儿通常是过的另一种历法,所以我没有记农历。”
“那你可还记得生日时,月亮是月还是缺?什么花开,什么花谢?”
凌雪看摇摇头,“每年都不一样,甚至有些时候是过年前,有些时候是过年后。”
风许尘不禁地纳闷起来,“还有这种历法?也是太奇怪了。”
在两人交谈甚欢的时候,家丁突然走了过来,禀告道,“长公主,丞相钟能前来求见。”
“怎么又来了?”凌雪看苦了脸看着风许尘,“怎么办,我一点也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