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阳在心里计划着如何将罪魁祸首孟元基大卸八块的时候,汤姆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来:“喂,人都走没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你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卫阳冷不防被他吓一跳,“到底你是背后灵还是我是背后灵啊?”
“很久,但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汤姆不介意地走过来,手一撑坐上了走廊边上的窗台。“你们分手了?噢,其实我对这个没兴趣,只是想知道幽灵在这时候会不会有眼泪。”
卫阳被他气得都没脾气了。“你想太多了,没分手这回事。”都没在一起过叫什么分手?“所以我为什么要哭?”
汤姆研究性地盯了他一眼。“那刚才怎么回事?别说你很高兴。”
卫阳本来想说那不关你的事,想想又改变了主意。“我要去德国一阵子。”
“德国?”汤姆挑了挑眉。“你脑袋没问题吧?我听说格林德沃战无不胜。就算是幽灵,也不能保证……”他突然闭了嘴,好半天才继续问:“……这是告别吗?”这再见真的不会变成再也不见?
“别说得我好像只会送死一样。”卫阳不高兴地反驳他,“而且,没有人能保证战无不胜。”魔杖选择主人,那根接骨木魔杖之所以战无不胜,是因为它一直在选择更强的主人——这种随时有可能背叛的东西有个P用啊!
汤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在说,你能胜过他?”他认识的卫阳没自吹自擂这属性吧?
“我可没这么说。实际上,是你也不可能是我。”卫阳对他耸肩。
这是大实话,因为格林德沃后来被伏地魔杀了——如果历史没改变的话。而现在,就算他无法对汤姆施加任何影响,估计历史也会改变。麦克罗夫特今年二十二就已经做到了这么多事;只要他稍微暗示一下,麦克罗夫特难道会没法拦住下一个黑魔王吗?更何况还有邓布利多呢。
“这话就更奇怪了。”汤姆眯眼,“我没理由对付他。”
听听这语气,没理由,而不是比不过。卫阳心想,不愧是能成为史上最危险黑巫师的男人!“现在的事还不用你操心,而将来嘛……”他故意拖长了音,又突然转到另外一个方向:“反正,你可别给我出什么问题。”
汤姆对他转移话题不大高兴,但也无可奈何。“密室不能开,还能有什么问题?你总不会在两年内就把你自己再玩死一次吧?”言下之意很明显,卫阳不死他就不会开密室;而再两年他就毕业了,离开霍格沃茨以后,想开也开不了。
“我可是说真的,你做什么都没关系,但至少保住你这张英俊的脸——这很重要!”卫阳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分裂灵魂是一种恶性循环,人性缺失——分裂第一次——人性更加缺失——分裂第二次,而汤姆又属于那种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所以一旦开始就很难挽回。“我觉得你能成为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巫师,只要做到这个。”
汤姆有点不信,但又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没考虑到,毕竟变得强大对他来说是无法抵抗的诱惑。“为什么?”
“帅哥毁容,人间惨剧啊!”卫阳无辜地摊手。“虽然脾气不能恭维,但我还挺喜欢你这张脸的。”切成没鼻子大魔王,审美何在!反派没颜必须死好嘛!
汤姆彻底无语了。他怎么会觉得这人是认真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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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菲尔特。
这座小城位于德国东南部巴伐利亚州,躺卧在佩格尼茨河与雷德尼茨河交汇处。城市规模不大,建筑都是红顶灰墙,上面基本没有常见的花纹雕饰,保守中透着阴森。
伦德里希·格奥尔格·席勒穿着对夏天来说显然太厚重的军大衣,拎着一袋子土豆,腋下夹着两条黑麦法棍,一瘸一拐地走在灰扑扑的大路上。他原本是征战南斯拉夫的德军一员,但北非形势不妙,连带着他们在南欧同盟国的攻势败退。战争无情,带走了他的半条左腿,只能用简易的木头假肢做替代,走起来哐当作响。
这种人在菲尔特并不少见。实话说,能活着回来的人已经算运气不错了。从前线传回来的形势堪忧,没有人在意一个跛了腿的党卫军老兵。所以伦德里希只能靠着微薄的补偿金度日,每个星期出门买一次土豆和面包,其他时候就窝在自己那间寒酸的斗室里过活。
“伦德里希!”有邻居和他打招呼,“知道最近前线情况怎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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