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春卷小姐人品好,没办法。
“树林里发现尸体?”瑜颜墨听到管家的汇报,眼中厉色一闪,“先保护现场,等我过来。”
悦菱和瑜颜墨一起去的树林。
之前,她也曾和他在那里十指紧扣的散过步,没想到,这么美丽清雅的树林之中,居然会发生凶杀案。
“他是谁?”看到尸体的时候,悦菱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人似乎在哪儿见过。
“瑜家的一位管家。”瑜颜墨回答她,带着一种阴沉的目光,看着这个双眼凸出,表情恐怖的男人。
这位管家,据他的了解,就是之前给飞行员送了饮料的人。
瑜颜墨曾经让手下去找他了解更进一步的情况,没想到这位管家请假回老家了一段时间。这次是刚刚回来。
可是,瑜颜墨的手下还没来得及找他对证饮料的事,他居然遇害了?
“大公子。”正在这时,有另外的手下匆匆前来,“大公子,上次你让我们调查的那位直升机的飞行员,他被人发现,昨晚上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又是死人?
悦菱惊悚地躲进了瑜颜墨的怀中。
瑜颜墨的眼中已经没有太多的变化了,悦菱只觉得他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
真是……太巧了。
是因为昨晚上他稍稍逼了一下瑜柳珍莲吗?竟然让她接二连三地,对两个人下了杀手。
这个女人,也未免太沉不住气了。
如果,他再逼她一下的话,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呢?
想到即将有可能逮到的狐狸尾巴,瑜颜墨的嘴角,浮现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先看看法医怎么说吧?”他看似轻描淡写地说道。
警察早就已经来了。
法医也对尸体做了初步的检查。
“目前没有发现任何的外伤。”法医说出他的初步判断,“不排除是中毒而死,不过,我没有发现他的咽喉有任何吞咽毒药的症状。一切还要等待解剖后才能知道。”
这时候,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
柳清叶已经结束了非洲的疫情支援,登上了飞往C市的飞机。
“医生舅舅回来的话,是不是能查清这个管家是为什么而死的了?”在悦菱的心中,柳清叶就是神医一般的存在。
瑜颜墨简短地回答她:“不出意外的话,能。”
“太好了。”菱小姐觉得鼓舞。
如果一个人死了,连死因都不能得知,也不能查出伤害他的凶手是谁,就这样含冤而死,真是太可怜了。
但是她并没有深深地去领会瑜颜墨话里的意思。
【不出意外的话,能。】
意思就是,如果出了意外的话,就……不能。
柳清叶,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包庇杀人的凶手。会利用他强大的医学知识,帮助警方查出真凶。
但是如果出了意外的话……他极有可能,会装聋作哑。
这种意外包括:凶手就是他、凶手是瑜颜墨、凶手是瑜狄夜或者瑜兰欣,以及,凶手是……瑜柳珍莲。
“颜墨,你在想什么?”
悦菱的一句话,把他从沉思之中拉回现实。
瑜颜墨看着怀中的人儿,他的目光,转而温和起来,眼中那股凌厉的气势也渐渐隐去:“没想什么……我们回去吧?”
今天,从醒来开头就不是很好。
接连得知了两桩谋杀案,都明白无误地要切断瑜颜墨调查真相的线索。
希望就到头了,瑜颜墨心想,希望到此为止,让他安心把派对那晚要除掉他和悦菱的凶手揪出来,一举除掉多年来的心头大患。
可是,希望很美好,现实毕竟残忍。
下午一点,他和悦菱正在花园里,品着下午茶和精心的糕点,踩着软软的大猫和黄油时,一张法院的传票,送了过来。
“要告我?告我什么?”悦菱听到传票内容的时候,正拿着牛肉条喂大猫呢。大猫一边咬着牛肉条,一边舔着她的手指。似乎对于悦菱的手上也有一股牛肉味,自己却不能一口咬下去表示非常不满。
瑜颜墨脸上是讥讽地神色,将那张传票随手一扔:“荒谬!”
这张法院的传票,明白无误地写明了,冯利钦的老父亲,告悦菱怀揣危险化学品到他儿子的宿舍去,引发了爆炸,导致他儿子至今昏迷不醒,双目失明。
“昨晚上不都解除误会了吗?”悦菱不解地叫起来,“冯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安抚了一个冯老太太,又冒出个冯老先生来。
而且,这位老先生,不像老太太那么糊涂的样子,却直接一纸诉讼,把她告到了法院去。
瑜颜墨沉默不语。他依靠着柔软的天鹅绒靠椅背,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眯着闪着光泽的眼,脸上似有嘲讽地冷笑。
悦菱当然不会知道是为什么,但他的心里却十分的清楚。
确切的说,昨晚上,当他知道胡队长和他的雇佣兵,在回去的路上被人袭击之后,就已经预料到了此刻的法院传票。
因为,据手下来的情报。
昨晚上袭击胡队长的那群人,自称是瑜颜墨的手下!
也就是说,在胡队长和他的队伍离开之后,有人冒充成瑜颜墨的人,半路拦截了胡队长,并用强于胡队长的火力攻击了他。
据情报说,胡队长受了伤,手下的雇佣兵也几乎全部负伤。
那群看起来像是瑜颜墨的手下的人,在袭击之后,也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反而是对胡队长以及冯老先生讥讽了一番,大意就是冯老先生的学生是孬种,冯老先生也是孬种之类的话。
总之,瑜颜墨已经可以料到。
这件事,传到冯老先生耳中,一向高傲而爱护学生的冯老先生绝不会罢休。瑜颜墨先是击败了他的学生,然后假装放了他们,紧接着却有半路拦截击伤并羞辱。
如果说一开始是胡队长他们没有道理胡搅蛮缠的话,那后面,就是瑜颜墨不守信用,险恶卑鄙。
风老先生是个正规出身的退休军人,不可能采取江湖式的报复方法,也不可能像冯夫人那样,做出极端不理智的举动。
他所能采取的行动,就是现在悦菱和瑜颜墨看到的那样——法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