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胞姐,即德安侯府的大姑娘陆思彤,未满周岁便夭折离世。
她说着望了眼陆思琼,继续道:“你娘亲说她也不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等将来就想亲手给她的孩儿做碗寿面,愿他平平安安一辈子即好。
琼姐儿,你娘亲当年身子不好,不曾圆了这个念想,近来不知为何我总梦起她,今儿就给你做了碗面来。”
话落,使了身后婢子端上食盒。
揭开盖子,正是冒着热气的清面。
做法简单,只撒了点葱花,却香味扑鼻。
陆思琼不知怎的就听的心中一暖,她感激的望向萧氏,“谢谢婶母。”
后者微微笑了,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不懂这些,若是不合胃口,你便尝个几口,也算解了你娘亲生前的遗憾。”
陆思琼连连点头,就在屋里,用完了四婶母的这碗寿面。
萧氏总笑眯眯的望着她,目光欣慰,等她放下碗筷才转看向身边人,温和道:“阿琪,你二姐今日还有事要忙,咱们就不要在这耽搁她了,把你给你姐姐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我们就走吧。”
陆思琪是个十分乖巧的女孩,听了嫡母的话便从身后丫头手里取过一方绣帕,走上前开口:“二姐,这是我自个绣的,母亲说礼只在心意不在贵重,还请你不要嫌弃。”
是方红梅傲雪的祾缎白帕子,绣工精巧,枝上骨朵栩栩如生,还透着种淡淡的梅香。
陆思琼很喜欢,伸手接了便由衷谢她:“五妹妹好手艺,我很喜欢。”
“姐姐喜欢便好。”
她软软的说完,走回到嫡母身旁。
萧氏提出离开,陆思琼略有不舍,却心知她不能出来太久,恐对方乏累并没有挽留,“婶母好走,五妹妹说的对,平日多去园子里走走,如今天也暖了,您总闷在屋里确实不好。”
“好。”萧氏应着,仍由庶女扶着出了屋。
陆思琼送她回来,周妈妈即道:“三夫人是这府里最淡薄不争的人,她待姑娘您是真心的好。
老奴刚听她说起往事,便忆起了先夫人跟大姑娘。唉,大姑娘若是没有夭折,您现在还有能有个互相扶持的人。”
陆思琼实则对胞姐陆思彤并不深刻,亲姐过世的太早,那时娘亲甚至还没怀上她。
但这思亲的情绪一旦被勾起,她亦起了好奇,兴致浓浓的询问道:“妈妈,我与姐姐长得像吗?”
闻者微滞,继而回道:“像,大姑娘与姑娘您小时候的样子宛如双生,连夫人都说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顿了顿,复语道:“说来也奇怪,大姑娘刚出生时有次蕙宁公主来探视,众人皆说像极了公主殿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四表姐也说我跟蕙宁公主有几分肖像。”
陆思琼释了疑,瞧见桌面上的食盒,唤外头的南霜进来收拾。
周妈妈见状,再问道:“姑娘可还用早膳?”
“不用了,婶母亲自为我下厨,情谊非凡。”她唇角带着笑意。
周妈妈应衬:“五姑娘的这方帕子亦是下了功夫的,她们待姑娘很是用心。”
陆思琼颔首,仔细的将五妹妹送的帕子收好。
过了辰时,陆陆续续的便有客来府里。
首先登门的自是荣国公府周家,大舅母沐恩郡主、二舅母张氏与诸位表姐表兄皆来了府里。
宋氏一身红艳艳的石榴团福绫子衣裙,郑重迎了她们先去见过老夫人,后又亲自于锦华堂作陪,将其他之事皆交给了妯娌孙氏与楚氏。
四表姐周嘉灵自然坐不住,瞧准时机退了出来,轻车熟路的到了娇园。
“琼妹妹。”未过通传,她直接进了内室。
陆思琼见来人是她,自然欢喜,过去握了手即道:“姐姐来了,何时到的?舅母可有过来?”
“来了,都来了,妹妹你过生辰,我们怎么可能不来?”
她含笑答话,“只是祖母进宫去了,便没有来。”
“外祖母去了宫里?”
周嘉灵点头,“可不是?家里前阵子就给宫里递了帖子,太后娘娘前儿才送信出来。我还劝祖母,道今儿是你的生辰,可她非去,我就想不通能有什么要紧事,非凑在今日。”
她替对方鸣不平,但多愁善感素不是她的脾性;陆思琼亦见不得她如此,改问起三表哥伤势情况。
“三哥醒后十分稳定,御医说再调养些日子便可,只是今天不好过来呢。”
周嘉灵话落,转身从丫鬟捧着的手里取过木匣,刚递过去欲开口,就听外面婢子又禀道:“姑娘,周三姑娘来了。”
却是周嘉乐紧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