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龚家下了聘,陆思琼心情很好,与她们有说有笑的,连瓜果茶水都吃了不少。
宝笙望了眼桌上果皮,上前拾掇了道:“奴婢把这些撤出去,再拿些其他的过来。”
宝笙平时话不多,未经传唤从不会主动进屋献殷,陆思琼对她印象很好。
心想着眼前人站了这么久生出不忍,不由开口:“不用再添了,你把南霜叫进来,让她拿出去就好。”
闻者应是,随后退出屋外。
廊下并未传出话语声,顷刻仍是宝笙一人走了进来。
她眉间带着疑惑,上前主动道:“姑娘,还是奴婢收下去吧。”
“怎么?”
陆思琼笑容一敛,问道:“她人呢?”
“回姑娘,南霜她、她不在。”
宝笙后退一步,抿了抿唇作答:“许是有事出去了。”
“出去?”
周妈妈不悦接话:“她是伺候姑娘的,又没什么其他差事,能去做啥?”
不是主子下了吩咐,丫头外出时总是要找掌事妈妈报备的。
周妈妈虽不常在院子里,但书绘竹昔都会在,哪有说不吱声就随意出门的?
宝笙没找着人,平日又嘴拙,当下只好沉默。
陆思琼想了想,严肃道:“你去兰阁外,在那候着,要是南霜出来了,就说姑娘我找她。”
“兰、兰阁?”
四姑娘的住处。
宝笙虽然没怎么明白。但主子的命令自然要遵从,忙颔首道是。
联想到上回生辰那日之后,姑娘还曾让自己盯了南霜好一阵子。不由就生出几分害怕担忧。
她隐约感觉到,南霜有秘密,且主子已疑了她。
不敢有怠,连忙又福身下去。
陆思琼面色不大好看,这换做是谁,自己屋里出了叛徒都不会开心。
平时她待院子里的人素来不差,怎么就被陆思瑾收拢了去?
周妈妈弯腰替她添了水。轻说道:“姑娘,您还是怀疑南霜?”
“是她。”
陆思琼答得肯定。“院子里服侍的人虽不少,但能近我屋子的却没几个。
南霜性子浮躁,沉不住事,所以之前我宁愿提了竹昔也不用她。
她在我身边年头不短。但生*逢高踩低,打着我的幌子在府里没少捞好处。
我过去不说她,是念着十来年的主仆情分,何况一些小毛小病的无伤大雅,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生辰宴那日,奴婢们都在娇园里。我与书绘姐姐招待了过来的姑娘和奶奶们,只宝笙和南霜二人迎在门口。”
竹昔回忆当日场景,直言诉道:“南霜年纪大一些,宝笙一直都是跟她当差。听她吩咐。
南霜让宝笙引了客人来屋里,就只剩她自己守在门口。若说有人进院子而咱们都不知道的,便只有是她刻意隐瞒。”
周妈妈此刻才知了收尾。怒言道:“真是防来防去,没防住身边人。好在那日丢的只是九王爷送来的,否则事情可要闹大……”
若丢的是太后钦赐的懿旨,就是满门大罪。
南霜好大的胆子!
四姑娘能有机会进得内室偷盗,显然是在院子里安了眼线。
南霜……
周妈妈叹气一声,往日瞧着挺白净秀气的丫头。居然做出这种事!
如此却又想不通,费解道:“以往四姑娘进院子时。南霜都是不冷不热的,何时成了她的人?
四姑娘倒是有本事,收了这小蹄子做心腹。”
“哪里是她的能耐,是银子的能耐。”
陆思琼冷笑,“四妹妹有的是银子。”
书绘就不明白了,“姑娘,四姑娘只是一个姨娘所出,哪怕王姨娘有给她留宝贝,但任一个姨娘藏私多少,手头又能阔绰到哪里去?
再说,王姨娘偷拿了先夫人的那些东西,早被夫人收回来了。”
“哪里是那些东西?你们想不通她有什么门路,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没门路。”
陆思琼鲜少用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此刻却尽是鄙夷,“就像大家都没想通她何时能结交秦家八爷一样,但事实上秦家都登门提亲了。”
陆思瑾若不是银财宽裕到了一定地步,那日既然都已经到了她屋里,妆镜台前陈列了那么多名贵首饰,随手取走还不容易?
左右都做了盗窃的事,她既然想好法子要栽赃嫁祸给三妹妹,那为何不拿?
是啊,为何不拿?
陆思琼心头一凝,当初没有细想,此刻却觉出蹊跷。
陆思瑾就算有金山银山,可从小环境所就,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小家子气,往日盯着自己身上穿戴,总会露出羡慕嫉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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