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名声,只干晾着南霜。
而这些话,被走到屋外步伐僵滞的南霜如数听了去,忍了忍那份躁动的怒气,又面色如常的走远。
她现在必须得忍。
又小坐了一会,陆思瑾起身去娇园。
听雪替她打着花开鸟语的油纸伞,可走到二姑娘院外,还是起了身薄汗。
然而,这才上台阶,还没进去,就被人拦在了外面。
守门的江婆子不客气的说道:“四姑娘,我家姑娘正忙着,没空见您,您还是先回吧。”
这是早有了的交代。
陆思瑾不怒,只道:“我是早上同二姐姐约好了的,怎么现在倒反而将我拦在外面了?”
她语气不重,责怪之意却很明显。
听雪往前一步,附和了质问:“你们这怎么当差的。我家姑娘是二姑娘的妹妹,你莫要再者造谣,打着二姑娘的名号来为难我家主子。
妈妈。你这是再毁坏二姑娘名声,挑拨她和我家姑娘的姐妹感情。这都没去通报一声,就说二姑娘忙着没空,要有了事你担待得起?”
那江婆子本是听了上面的指令,可到底是最底下的人,临时给派过来,不敢给自家主子招黑。迟疑着就让旁边同伴守着,自己朝主屋而去。
听雪愤愤的立在陆思瑾身后。替她不值道:“二姑娘可真过分,竟这样不给颜面。”
“稍安勿躁。”后者闲淡如初。
没多会,宝笙就走了过来,微福了身笑道:“四姑娘真对不住。您来的不巧,我家姑娘才躺下。
主子歇息,奴婢们不好去打搅。”
“是吗?”
陆思瑾轻声反问,对方这样的表现,只能让她理解为,二姐姐在躲自己。
越是躲,越是有鬼。
“那我进去等她便是。”
和大清早一样的话。
宝笙主意少,之前顺势也就把对方请了进去,但午时姑娘早有吩咐。道把四姑娘推在外面,还如何敢放她进来?
于是,继续摇头。坚持道:“四姑娘,真不方便。若有要事,二姑娘醒后,自然会去找您的。”
“好。”
陆思瑾很干脆,话落言道:“那不知周妈妈在不在?我寻她有些话要说。”
“您找周妈妈?”宝笙惊诧了。
得到确认后,才转身走开。
四姑娘是主子。周妈妈再有资历也都还是个下人。素来,就没听说过主子找下人。都寻到了门口还敢不见的。
宝笙不敢耽搁,急急寻了周妈妈说明此事。
后者皱了皱眉,想起李婶的那个事,心下微慌,“请四姑娘过来吧。”
“可是,姑娘不让……”
这次话没说完,又被打断:“没关系,姑娘那边,我自会交代。”
是以,陆思瑾仍是进了娇园。
她仍是去的小厅,周妈妈独身捧了杯茶过去,小行了个礼。
想当年,王氏还是自个调.教出来的呢。
想起这个,也是内疚也是懊悔,但望着陆思瑾的眼眸,却没有丁点情绪。
她笑着问道:“不知道四姑娘找老奴,是有什么事来吩咐?”
周妈妈看不上王氏当年的行为,对于过去迎合宋氏奉承琼姐儿的眼前人来说,自更没有好感。
但主子身世之事事关重大,不可轻率。
她等对方先开口。
陆思瑾没有拐弯抹角,直入主题的说道:“妈妈还记得李婶子吧?
周妈妈只装糊涂,迷茫的反问:“李婶子是当初给先夫人接生二姑娘时的产婆,这要不是您的提醒,老奴还真的忘了有这个人。”
她眸光微眯,续添道:“只是不知四姑娘您打听这个,想做什么?”
陆思瑾微微一笑,回道:“妈妈您是聪明人,当年是先夫人身边一等一的红人,想来二姐姐的事,您必是知情的吧?”
周妈妈含笑,也不着急辩解,常色的望过去,饶有兴致的质问:“老奴有些听不明白了,四姑娘您是侯府的姑娘,就这样听了外面的闲言碎语,来查自己家人,合适吗?”
嘲讽之意非常浓,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
“无风不起浪,二姐姐若当真是陆家的人,又怎么会传扬出来?”
陆思瑾气定神若,又接着道:“妈妈何必同我打马虎眼,二姐姐真正的生辰八字,都已经被查出来了,你们、还想隐瞒到何日?”
“等四姑娘真帮外人毁了陆家,你对于旁人的价值,也就没有了。”
周妈妈这么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会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吓住?
也就是在陆思琼面前,因关心则乱,有时才低调内敛罢了。
如今他一针见血,见对方面色泛白,唇边笑意更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