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宗室女之尊,却被人拒绝,怪不得要对自己有敌意。
但现在,也不好接话。
清平公主却突然过来牵她的手:“晗月就是这样,性子比较直接,别太在意她说的话。”
话落,又莞尔一笑,“你若不介意,我随皇嫂唤你一声妹妹可好?”
“自然不介意,公主看得上臣女,是、”
陆思琼没想到清平公主这样平易近人,可还是后退了两步中规中矩答话,只是话没说完,又被对上打断:
“不用这么见外,这不是在宫里,别提什么君臣之礼。”
她语态亲和,陆思琼难免亲近几分。
晗月县主见堂姐如此,亦不多言,只是沉默。
清平公主拉了她就往一处的圆桌走去,原有几个贵女在那。看到她们起身让了开来。
早有人借着今儿难得的机会去和清平公主攀交,却都是讪讪回来,没想到陆家的二姑娘倒是厉害。
龚玉锦早留意到了圆桌前的场景。绞着帕子同身边胞妹怨道:“我瞧着她倒是有心机,惯会勾搭皇室中人的。
三婶母那么喜欢她,指了名要她做二哥哥的妻子,为此不惜拒绝了晗月县主。现在,连清平公主都高看她,怎么好事都被她占了?”
“姐姐,你怎么能说这话?”
龚玉容轻声提醒。“母亲不是叮嘱过,让我们同这位二嫂嫂先处好关系吗?”
永昭伯夫人出府之前。就关照过她们。
但龚玉锦心高气傲,又藏着事,语气很是不屑,“你没听说九王爷和她之间的事吗?
秦家大姑娘哪里是像了故王妃?分明是和她有几分相似。你难道看不出来?”
这京中藏不住秘密,纵然是宗亲之府。
早前九王在太后宫中说的话,又与蕙宁公主发生争执,那阵子还频繁去荣国公府,甚至光明正大派车将德安侯府千金接去贤王府,总有闲言碎语流传出来。
不过,忌于建元侯势力,且终究和皇室有关,才被压了下来。
但永昭伯府里。龚玉锦经常跟在常氏身边,如今又赐婚给了九贤王为侧妃,对这些事难免更上心。
龚玉容也明白胞姐的意思。无非还是介意侧妃的身份。
七姐总以为,九王原先不同意娶和敏郡主,但后来见了她一面就同意了,是因为她的脸。
不由就朝秦夫人那边望去,审视了几眼和敏郡主,再看坐在清平公主的陆二姑娘。竟然还真有几分神似。
“生了那么一张脸,一看就是不安分的。”龚玉锦低骂。
这话。就有些难听了。
龚玉容连忙四下张望,虽说众人都各忙各的,没人留意她们,可到底都在一个屋里,哪怕轻声说着,难免也要被人看了去。
她急色劝道:“姐姐别忘了,她是二哥哥的未婚妻。如果陆二姑娘真和、”抿抿唇,声若蚊呐的继续道:“真与九王不清白,为什么要和别人定亲?
再者,陆二姑娘尚且安然,九王爷也不用去寻一个与她相似的人。姐姐还是想明些,待会听母亲的话,过去同和敏郡主打个招呼。”
这正妃终究是正妃,纵然不屑,但胞姐如此想不开,不肯与秦沐诗示好,以后定得少不了委屈。
龚玉容好心为她着想,但后者毫不领情,“傻妹妹,你觉得德安侯府的姑娘,配做九王妃吗?
就是王爷想,太后娘娘和圣上也不会同意,我估摸着之前三婶母和九王争执,也是因为这个。
说来,还是她厉害。
至于秦家那女人,你别和我提她。王爷当年不同意娶她,就算现在成了婚,也是没有感情的,我为什么要和她低头?你别尽帮着外人!”
龚玉容沉默,胞姐的性子她自然了解,心知再多言亦是徒劳,便不语了。
那边,陆思琼听着清平公主提起宫中大表姐的事,面色忡忡。
听说东宫里有位太子良娣怀了龙孙,近来颇为受宠,不说周太后和甄皇后赏赐颇多,就是太子殿下也经常去看她,还免了那位良娣的晨昏定省。
陆思琼想起从小护自己的云表姐,就替她难受。
说来,自她进了宫,就再没见过面。
宫闱似海,她过得定然不好。
现如今,太子良娣先有身子,若是生下庶长子,对她的太子妃地位虽然构不成威胁,但云表姐尚且无嗣,往后在深宫里承受的就越发多了。
听了这些,她便再无什么谈话兴致。
拜寿之礼不算繁琐,但皇室宗亲、旁支众多,待礼毕结束,已过去了大半时辰。
众人入筵,陆思琼被蕙宁公主拉着坐在身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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