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走了条偏僻小径。
行至隐蔽处,突然听到一处假山后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
她心下疑惑,脚步随着好奇走了过去。
只听有女子低泣求饶的声音陆续传出:“表、表少爷,您饶了奴婢吧……啊,您这样,奴、奴婢还怎么……呜”
近了才发现竟是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陆思瑾不通人事,好半晌才意识到这后面是在做什么,心下既怒又尴尬。
侯府之内,怎么会出这等淫.乱之事?
双脚却似定在了原地,忘记了离开,尴尬之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更多的好奇,脑中甚至浮现出了早前秦八爷和自己亲近时的画面,双耳皆红热起来。
好一会,里面才消停,又闻得那女子嗓音沙哑的哭道:“表少爷,奴婢以后要怎么自处?若让大夫人和老夫人晓得了……”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爷碰你是看得起你。再说外祖母这么疼爱我,你若敢说出去,爷就是说你勾.引的爷!”
这声音,总算听出来了。
这是姑姑家的斌表哥,他、他怎么这么大胆?
陆思瑾知道祖母素来疼爱姑姑的一双子女,敏表妹惯是骄纵,这斌表哥又是出了名的不正经。以往连静安堂里的婢子都没少欺负。
只是。今儿这种日子,府中往来之人何其多,他竟在内宅行这等风.流之事?
她晓得对方在祖母心里的地位和分量。并不愿去触这份霉头,原想着无声无息的退走,谁知不小心踩到枝叶,“啪”的一声。额上立马冒起了汗。
“谁?”
尚在系衣带的胡斌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陆思瑾避无可避。两人就这样对上了。
他见她面露惊色,并无被人撞破后的心虚,反笑了道:“原来是四表妹啊,怎么一个人到了这?”
陆思瑾脚下不自觉的后退。福身见了个礼,声音很轻:“我、我是刚陪母亲过来散步,才、才闯入的。
我、不知表哥在这里。打搅了。”
她整个脸通红,胡斌哪能不知对方是在这站了许久。
几个阔步近了对方的身。笑得毫不收敛:“瞧把表妹你怕的,你既然见了也就见了,我难得还为难你不成?”
话落似觉得眼前人十分有趣,低头凑了过去,继续道:“妹妹你是不知这个中滋味的好,有所好奇也是正常。”
陆思瑾慌忙侧步远离,“我、我先走了。”
胡斌并没有紧追,只眼神玩味了几分,自言自语道:“以前总觉得二表妹生得才叫好看,没想到四表妹竟也别有风味。”
陆思瑾是一口气跑回了她的兰阁。
听雪见其匆匆进来,忙询问情况,后者却如何都不肯说。
耳中,似仍回响着方才那一幕。
慢慢的,心底生出个新的认知,只面色不定,并不是很能明白。
南霜走进屋,受了听雪一个瞪眼,然并未安在心上,犹自走到陆思瑾身边,言道:“姑娘,再过些时辰,您就要陪二姑娘去永昭伯府了。
龚家那边定是热闹非凡,龚二爷身份尊贵,京中世家子弟肯定都在那儿。姑娘,您看是不是要准备一番?”
听雪闻言皱眉,陆思瑾却被突然点醒,是了,礼郎肯定会在永昭伯府。
意识到这一点,忙至镜台前坐直了身,“快,替我梳妆。听雪,你替我再寻身衣裙。”
后者只能应是。
娇园里,陆思琼同大舅母叙话了好一会,沐恩郡主才提起妯娌和周嘉灵,“琼姐儿,之前那事确是府里对不住你和凡哥儿。
虽然一直没给你个解释,但老夫人与我都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最近这些日子,想必你也留意到了,不说今日,连上回敬王府太妃寿宴,都不见你二舅母和三表姐,便知府中对她们母女已经施了惩戒。
现下你灵表姐被人背后说三道四坏了名声,也算是受了教训。
你和她终归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二舅母待你虽不十分亲近,但过去些年也没少照顾你。
老夫人关了她们大半个月,罚也罚了训也训了,你就不要太过放在心上,算是给舅母一个面子。”
提到那回事,说不介意是假的。
只是大舅母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陆思琼亦不好咄咄逼人,便颔首应道:“我当时虽然生气,但事后想想以往二舅母和三表姐待我的好也就罢了。
其实,若不是因为二爷,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这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以后自不会再提。”
“嗯,这就好。”
沐恩郡主爱怜得摸了摸她脑袋,添道:“有机会也在你蕙宁姨母和凡哥儿面前说几句,别让大家因此生分了去。”
“我懂的,舅母。”
解开了嫌隙,彼此间似恢复到了过去的情分,只是沐恩郡主终究计较着宋氏没有过来陪她,颇有不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