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都只能是秘密。”
而秘密,是见不得光,不能公诸于世的。
陆思琼讶然。
师姑居然知道自己见过了亲娘?
就算二爷有交代人把这事传给蕙宁姨母,但只这么会子功夫,前头还在招待宾客,姨母肯定分身无暇来交代师姑。
既不是从姨母处得知的,那么……
她眼眸一睁,站起身跟着走过去,不可思议的反问:“师姑,您早知道了娘亲要进京,是不是?”
攀住对方胳膊,陆思琼继续道:“秦相他,到底要做什么?师姑,您告诉我好不好?”
妙仁目露泪渍,硬忍了下去才对上少女,“你记着,我肯定不会伤害你的,琼姐儿。你相信我。”
陆思琼拼命点头,“我相信,我知道您疼我。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就非走不可?
你的身份,以前能瞒住,今后自然也有办法。再说。我身世的事。如今早就不是秘密了,周家知道、陆府知道,九王府、公主府都知道。相府就更不必说了,秦夫人上次找我、”
这话没说完,妙仁就出言打断:“秦夫人?”
她神色一滞,“她找你了?琼姐儿。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事?”
“甄家如今是圣上妻族,便是甄府低调。但宫中有皇后娘娘、有太子殿下,想查点事自不在话下。”
陆思琼语气无奈,“您看,要真闹出来。早闹出来了。有些人比我更在乎我的身份是否会暴露,所以我反倒不担心了。”
“秦夫人找你,说什么了?”妙仁神情复杂。
陆思琼便回她:“她倾慕丈夫。总不过是担心我被接回秦家。”
妙仁听后,往旁边挪了两步。人有些出神。
陆思琼见她许久没再言语,不由好奇:“师姑怎么了?您在秦家,是不是也见过秦夫人,她有对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倒没有,我是和敏郡主带回去的人,她不会为难。”
妙仁心不在焉的说着,仍是坚持原先的决定,“琼姐儿,我说离开也不是永远就离开了的,就跟从前一样,还是会回来看你的。
你安心过日子。若,若真觉得凡二爷好,自己也要把握坚持住。人这辈子得个知心人不容易,莫要辜负了,等将来后悔错过。”
她语尽感慨,自然是心中有悟,却不肯表露分毫,“毕竟,无论是相爷,还是隆昌公主,都不会真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你若认定了凡二爷,就别轻易动摇。”
这意思,与早前她刚去德安侯府时说的话可大为不同。
陆思琼懵懂不解的望着她。
妙仁却不曾深谈。
她一心想走,再留也都留不住。
陆思琼亲自把人送到了偏门外,站在幽长的巷子里,低头瞅着青石板,她失落的问:“师姑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
“过阵子,等你安定了,我一定回来。”
这便是句虚话了……
“姑娘别送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闹性子?”妙仁语气宠溺,眸底却是伤感。
陆思琼看着她转身,然后远去,身影被斜阳拉得极长。
回到水榭,心思总也安不下来,便又去了珠玑阁看书。
出乎意料的,和敏郡主只等离开都没有来找自己。
她心底蓦然一松。
然而,人刚回院子,正准备妆扮下去见蕙宁公主,侯府就派了人过来。
来人是静安堂的江妈妈。
见是她,陆思琼一惊,“妈妈怎么过来了?”
江妈妈一脸垂头丧气,“姑娘,老夫人病了,原是不想惊动您的,但这几日越躺越严重,大夫人才让奴婢过来请您回府。”
祖母身子向来硬朗,平时小病小灾都没有,怎的突然就说不能下地了?
她颜色一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元宵节那晚,不知怎的,三姑娘与四姑娘打了起来。丫头婆子们上去劝,结果怎么都拉不开,老夫人闻声赶到兰阁的路上,摔了台阶。”
年迈长者这一摔台阶,可是了不得。
陆思琼当场就慌了,连忙让书绘收拾细软,回道:“妈妈别急,我这就去见公主,我随您回去。”
江妈妈点头。
去前殿的路上,陆思琼就问她三姑娘和四姑娘是为什么打架。这世家闺秀的,两人平素都不是冲动的性子,怎闹得这样大?
后者却只推说不清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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