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有把握了,凉州那边也不用我们操心了。”齐宣说着,伸了个懒腰,往椅背上歪歪斜斜的一靠,“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就行了。”
熟料,苏荇听后却是摇头。齐宣看着他问道:“怎么,还有不妥之处?”
苏荇道:“非是不妥,只是觉得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想浪费了。”
“浪费了?浪费什么?”齐宣没反应过来,不知他所言何事,那旁苏云娇却灵光一闪,前世六哥曾在年后出了一趟远门,难道……,但愿莫如她所想,太危险了!
苏荇还未解说,便有听君子珪正色问道:“此事父皇允了。”是陈述,而非问句,他清楚苏荇既然如此说,他父皇十有八九是允了的。
“允了。”苏荇点头,又道,“此时正是大好时机,陈瑶冰首尾难顾正是我们见缝插针的好机会,皇上心里想来也是不愿放过的,就是我不自请前去,皇上也会命别人去的,如此还不如我去。”
“去哪?”齐宣一顿,忽然睁大眼睛,惊道,“莫非你要去蜀地?”
“然也。”苏荇点点头,比起齐宣的一惊一乍,他表现的甚为平静,好像要入蜀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陈瑶冰人在凉州欲寻合作之机,应秋符镇守淮河吸引天祈目光,如今蜀地群龙无首,正是打入他们内部,探听消息埋下棋子的好时机。”
“风险太大了!”贺连山的眉头皱的比哪一次都深,“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说明蜀地必已安排妥当,难保不是个圈套,就等着我们往里跳。”
沈子怀亦是郑重道:“苏兄三思啊!”苏云娇也跟着点头,心里祈祷着苏荇能改变主意,即便她知道希望很渺茫。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六哥与她十分相似,决定要做之事,就一定要做,极难改变。
他们的反应,早在苏荇意料之中,他笑了笑,从容答道:“你们当我是一时冲动才会做此决定吗?我自然是已有完全之策,才会想着入蜀,你们实不必如此担心。”想了想,他又言道,“此时的蜀地,当比从前还安全几分。”
“怎么说?”贺连山问道,难道那位公主真的就半点后手也没留吗?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苏荇胸有成竹道:“陈瑶冰即便想在蜀地布局,也没那个条件给她布,她能做的,只有利用利用人心的猜忌,布布障眼法,教人们举棋不定罢了。”
“蜀地那边,究竟是何情况?”问话的人是苏云娇,本来她不该多问,但此事涉及她六哥之安危,她于情于理都该多问一句。
苏云娇隐隐的关心,让苏荇心中甚暖,放柔了声音将此问细细答了:“娇娇放心吧,蜀地的情况好着呢!陈瑶冰面上虽说已完全将西蜀遗臣掌握在手,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总有那么几人是不愿冒着生命危险,跟随她复国的。”
苏云娇思索一阵,虽然她对此关注极少,但六哥说的十分在理,总有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而且将天祈国力与蜀地的势力一对比,明眼之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差距。西蜀余患心中应该也是没底的,不然陈瑶冰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去北牧寻求合作。
“从前陈瑶冰与应秋符在时,迫于他们的威严可能没表现出来,此时他们不在,且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们便要开始动心思了。”苏荇继续道,“他们想要摆脱如此困境,正好予我合作之机,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的确是个大好机会,只是苏云娇还是无法放心,道:“有人有异心,但也有人是忠心的吧?若是一个不慎,被他们发现,又该如何?”
苏云娇越说越是不放心,陈瑶冰此去北牧虽是放手为之,但也能从侧面证明对于蜀地她还是比较放心的,何况若非大部分人对她是完全忠心的,就算天祈有意放水,西蜀余患也难以存活至今。
“的确有大部分人是忠心的、想要复国的。”苏荇言道,“只是娇娇你知道吗?他们这忠心,也是分两种的,即便最终目的相同,过程中也难免发生歧义。何况,那些西蜀遗臣之所忠,将导致最后的结果。”
“六哥是何意?”此次苏云娇是真摸不着头脑了。
齐宣听说,却是挑眉问道:“我听闻那些人中有一部分人对陈瑶冰以女子之身居尊位,非常不满,你所指可是这个?”
“正是这个。”苏荇道,“同样是想光复西蜀,有人对陈瑶冰心服口服,亦有人不服她是女儿身,不甘居于石榴裙下。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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