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清醒了,那我问你方才七丫头说你偷奸耍滑、白日酗酒、贪赃府中银钱可是事实?”老夫人寒声问道。
何妈妈一惊,立即反应过来,想都不想“砰砰砰”一连好几个响头磕下,嘴里喊道:“老夫人,冤枉啊,冤枉啊!那些绝非事实,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夫人切莫听信他人妄言!”
头磕的极响,喊也喊得声嘶力竭,苏云娇听着却是冷笑连连,事已至此莫说你是真做了,便是真冤枉了你,这口黑锅也只能由你来背了!
“何妈妈上来就喊冤,不如说说是如何个冤法?”苏云娇开口便不依不饶道,“你说勿听他人妄言?是指本姑娘吗?本姑娘如何妄言了?是妄言你偷懒了,还是妄言你酗酒了,还是妄言你贪赃府中银子,谋取私利了?何妈妈倒是说清楚啊!”
语罢,抢在何妈妈开口之前,苏云娇收了那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无比乖巧的对老夫人言道:“老夫人明鉴,孙女平常虽是任性,但也绝不撒谎,先前所言句句属实,当时在场之人皆可作证!”
金氏也跟着帮腔道:“七丫头放心,这府里谁能瞒过老夫人去?老夫人心里头敞亮着呢,谁是谁非自有定夺。”几句话说得老夫人十分受用,接着,金氏又看着跪在地上的何妈妈,道:“何妈妈您也别光喊,若真觉冤屈,便将事情经过一一说来,老夫人自会评判。”
何妈妈趁着她们说话之时已将说辞想得七七八八,此刻听了金氏之言便道:“回老夫人,我日前得了五夫人吩咐,正于厨房后院细思年节各种菜式,不想田嫂子忽来院中唤我,说七姑娘亲至厨房,要找我过去问话……”
何妈妈话未说完,便闻“哈”的一声轻笑,老夫人一皱眉,看向苏云娇稍有不满道:“七丫头何故发笑?”
苏云娇乖觉的答道:“回老夫人,孙女是笑平日里总听人说何妈妈是何等的精明干练,不想却是如此看不清形势,人证物证具在,竟还敢撒谎,实不该是聪明人所为。”都到了这一步,不思如何把大头推到别人身上,仍纠缠于旁枝末节,着实不聪明啊。
何妈妈听不得苏云娇之言,急道:“老夫人,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
苏云娇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发问:“你既言所说句句属实,那我问你,你说你就在后院之中,那为何田嫂子去唤你时用去了那么长时间?你又为何会醉醺醺的来至我跟前?若不是你白日酗酒,莫非……”苏云娇将眉一挑,勾唇笑道:“是我给你硬灌下去的不成?”
“七丫头不知道,非是何妈妈故意饮酒,只是她有个习惯,喜欢在专研菜式时用点小酒,助于思考。”小蒋氏忽然开口为何妈妈解释道。
闻言,苏云娇不语,金氏淡淡一笑,她就喜欢小蒋氏这种关键时刻拎不清,昏招迭出的对手。
小蒋氏见无人言语,正欲再言,熟料老夫人狠狠一眼瞪来,小蒋氏赶忙闭嘴,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也都咽了下去,不敢多说一句。
老夫人摇摇头,当真是一点长进也无!如此情形就该想法子与何妈妈撇清关系,她倒好赶着上去帮忙说情,生怕别人不知何妈妈是她的人。
老夫人与小蒋氏之间的动作,苏云娇瞧见了只做没瞧见的,一门心思揪着何妈妈不放。
“就是真如五叔母所说,何妈妈应也不至喝的那般醉吧?何妈妈可还记得我当时问过你些什么?我问你是几时去后院的,你回答我说是一个时辰前。我又问,一个时辰前你在哪?你说一直都在厨房忙活,如今我把这话再问你一遍,你的答案还如方才一样吗?”
何妈妈惟有硬着头皮道:“我自然是在厨房的!”
“呵!”苏云娇冷笑一声,眉梢轻挑,道:“你撒谎!若你一直都在厨房忙活,怎的衣裳那么干净,连半块油污也无?难道何妈妈思考菜式之前还有个习惯,要换身干净衣裳不成?”
“我……我,”何妈妈眼珠子一转,把心一横,顺着苏云娇的话往下说,“便是如七姑娘所说,我……”
苏云娇更觉好笑,根本不给她继续说的机会,打断道:“那你是在何处换得衣裳?这衣裳又是哪来的?总不能是在后院里吧?”
何妈妈一时无言,金氏见此,笑道:“这有什么好争的?找个人问问不就完了。”
“老二媳妇说的有理。”老夫人一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排厨娘,沉声问道:“方才是谁去叫的何妈妈?”
田嫂子听了,叩了个头咽了咽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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