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厌弃的表情,徐鸿臣好心地提醒道,昨天他将他带回来时并没有为他换衣服,而是让他和衣而睡。这个时代就算是男男也是授受不亲啊。
“还有,楼下有早餐,你自便就好,我要去上班了。另外麻烦你下楼小点声,额 ,我弟弟比较怕吵。”徐鸿臣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手腕上的手表,随后合上了门。
倾耳听着徐鸿臣逐渐走远的脚步声,欧阳博古并没有轻举妄动,耐心的直到听到楼下大门闭合的响动传来,他才利落的翻身下床,毫不客气的拉开了徐鸿臣的衣橱。
码放整齐的衣服按季节的不同而规划出区域,随手抽出了一件衬衣在身前比对了一下,不客气的甩上肩,走向浴室。
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将换下来的衣服连同他昨晚睡过的床单被单一股脑的全洗了,既然要短时间的赖在这里,一个略显合理的借口总是必须的,欧阳博古一边想着一边将烘干机弄得短了路……
看看这天气,阴沉沉的,衣服什么的总要晒个两三天才会干了……
等到一切都大功告成,欧阳博古将被自己翻得有些乱的屋子恢复原状之后,才发觉自己有些饿了,虽然他刚才痛饮了一杯水,但那实在不能像食物一样让干瘪的胃有什么实质性的饱和感。
想到徐鸿臣临走之前的话,欧阳博古打定主意便拉开了门,轻手轻脚的向楼下走。
这所房子并不不大,二楼只有三个房间,左侧是欧阳博古住过一晚也就是徐鸿臣的房间,最右侧只有一个小窄间,是盛放杂物的地方,两个屋子之间欧阳博古唯一没有打开看的屋子,不用猜,就知道那是徐鸿臣那位怕吵的弟弟的房间 。
整个一层与二层之间有一段宽约1.3米的楼梯连接,至于整个一层则被规划了为了客厅与厨房两个部分,布置简洁,站在楼梯上便能一窥全貌。
欧阳博古下来的时候,一个消瘦的背影正坐在靠近左边墙壁位置的餐桌上吃着早餐。
因为是背对,使他看不到对方的脸,在视线落到对方那双悬空着垂在虚浮椅上的双脚时,心下更加肯定了这个人的身份,徐鸿臣的弟弟,徐栎烟。
徐鸿臣是医生不假,而他的弟弟却是一名双腿残疾的病人也是事实。他可以救治很多人脱离病痛却唯独没有方法解救自己的弟弟脱离痛苦,两个人同时来到这个世界却背负着截然不同的命运,这也是这两兄弟的悲哀吧。
也许是欧阳博古思考的太过专注 ,以至于徐栎烟依靠虚浮椅转过身来,带着寒意的视线看过来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缺少光泽的栗色发丝,苍白的脸色,眼底隐现的青晕和微微泛白的嘴唇都在无声的诉说着徐栎烟这个人身体状况的不佳。
如果不是徐栎烟太过消瘦,忽略气质,光看这张脸还真是难以区分他们兄弟两个。
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让欧阳博古身体不自觉紧绷的原因,这种警惕是来之身体深处的戒备。
毫无疑问,这种压迫感来自眼前这个人,徐栎烟!
这种感觉还真的是让人不舒服!不同与强者给人那种压迫感,这种感觉带着渗骨的寒意似是要把人凌迟一般。
“你为什么穿着我哥的衣服。”清冷的声音带着寒意直直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