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记住自己今天所的话。”
“荀意谨记。不敢忘却。上神无事的话,荀意还是先行告退了。”一身男装的荀意女妖作势站起来,利落地好像不想再此处多留哪怕一秒,有几分想要逃离的样子。
均彦上神在她身后一边饮酒一边笑,把那刚开口的一坛酒又飞快喝了个底朝天,然后身体越来越摇摇晃晃,一双眼睛泛出血红,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桌子上。
彼时把整个过程看完了,雪凰却任然是意犹未尽,反倒只是把自己的胃口吊出来了,憋得难受。这明明是个没头没尾的故事,既不知两人的前缘,亦不知两人的后事,只叫人看到了中间一段,活像匆匆看了场半截子的戏,没滋没味,辗转反侧。
她此时也深知均彦上神只是装醉,把他一个上神丢在这儿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于是匆匆忙忙站起来,比起看着装醉的均彦,更想去追那个颇有把珍珠当鱼目胆识的荀意。
只站到一半,身子一歪,就又被拉扯着坐了下来,雪凰愤愤的看了她师父一眼,不满道:“师傅,均彦上神不过是装的,不用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吧。”
“你还是太不稳重了。”元昊松开拉住她衣角的手,认真看着她气呼呼的眼睛说:“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的均彦上神就是这种状态,他喝的酒虽然只是秋毫微末,可是,他醉的是心,这是只愿长醉不愿醒,他现在的醉,比饮下千坛烈酒更甚之,恐怕,已是五感尽失了。”
“还有醉心这一说?”雪凰不解,努力理解元昊的话,让自己的悟性得以提升,知识得以增长。这但愿长醉不愿醒一说,大概就正合了凡人酒仙,李白的心境,但是堂堂的均彦上神,哪里就也会有了报国无门,有志难酬的落寞了呢?
元昊仍旧看着青釉茶盏,清然对她说:“如果现在化蛇来偷袭,我们必然要吃大亏,还是先安顿一下,尽量隐去行踪不让化蛇找到,等他醒过来再说。”
雪凰点头,佩服地看着元昊,觉得自己师傅果然是心思缜密,思虑得当,让自己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因为贪图方便,元昊和雪凰就直接在聚胜楼开了个房间。把心醉得不省人事的均彦上神扶到了房间里,然后又以防万一在床边设了道结界守着他。
雪凰新鲜感十足地来来回回打量着这个凡间的房间,把里头的东西看了个遍。照明用的不是夜明珠而是蜡烛,梳妆用的镜子是用铜做的,虽模模糊糊,但也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韵,墙面上挂的是一副寒梅丹青,题的诗是宋代林和靖的咏梅绝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就着这幅可圈可点的丹青,只因为引用了这两句林和靖的诗,到也算附庸风雅,使得整个房间显得不算太俗,姑且没有太对不起雅间这两个字,也没白白辜负了土地给的三两银子香火钱。雪凰一看到那两句诗,就想到了梅妻鹤子的林和靖,他在人世时不娶不仕,一生隐逸风雅。到了八十三岁寿终正寝葬于孤山。自己也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深深钦佩于他那种隐士风范,书香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