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伽罗笑得很开心也很妩媚,望着神情认真的湘君计都,望着神情认真的第二君螟,神情愉悦地说道:“当初你们可是最好的兄弟啊……哈哈哈,一起长大,一起修行,一起踏上宗派征战之路……”
“直至反目成仇!”
楼烦伽罗曼妙着身段吃吃笑道,神色间尽去冷酷,然而,说到最后却慢慢的尽敛笑意,神情间似乎几分缅怀,又很快被冰冷所替代,嗔笑时如狐媚天仙安静时如菩萨悲怜,或性感妖娆或小家碧玉,她的一举一动无不尽展美得可以惑媚世间的惊心动魄。
然而,第二君螟邪笑着神采的眼神深处却清澈见底,根本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欲火焚心。
湘君计都看着如狐仙善变的楼烦伽罗,本就极致冰冷极致杀戮之气的眸子中血气荡漾如静海轻泛,浑身弥漫散之不尽的惨酷气息缓缓汹涌着将收不收,将拢未拢。
谁也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三个人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似乎没有任何征兆的瞬间失去了那种虚伪对话虚伪笑意的兴趣,楼烦伽罗的神色转冷,湘君计都的眼神血海荡漾,第二君螟的唇角开始泛上浅浅冷笑。
东皇俊一收起源自神魂本源的浩瀚力量,站直了修长挺拔的雄躯,静静看着楼烦伽罗,看着她身旁的蒙铎,看着湘君计都看着湘君计都身后的修罗与天狱,眼神谈不上冰冷谈不上锋锐,所有的森寒杀机似乎在他身上如清风般消失无踪不可寻。
伤痕累累血迹满身的轩辕峰语轻缓着呼吸将唇角的浓艳鲜血抹去,将肚腹之上的巨大伤口用身上碎裂脏乱的衣布粗糙的绕了一圈两圈,他的右手始终浅浅弥漫着一层扭曲时空的无形力量,清晰可见白骨筋肉的右拳似乎曾经狠辣霸烈的摧毁过某种至坚至硬之物,此时,却在他自己的目光注视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诡异的生长起血肉筋丝与白骨,短短一瞬。恢复如初。
他本就极端霸道的高大身躯缓缓挺起,一股威重的气势开始直线攀升如怒海雷霆浩瀚汹涌出灭世的征兆,原本如山泉流水的柔润气息渐渐狂暴成山洪海啸,原本如璞玉清净的眸子里渐渐染上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阴寒与狠戾,望着碧玉弯刀插在身旁脚下的楼烦伽罗,望着已然将那条被自己彻底粉碎的左臂复原新生如初的蒙铎,眸子里深深的森寒杀机如猝水之铁浆极速而缓慢的隐敛隐敛。及至平静。
平静如暴风雨之前的压抑。
楼烦伽罗望着第二君螟的视线稍稍左移,望向了那边沉默惨酷着浩瀚气息的湘君计都。望向了湘君计都身后同样渐至神情沉默平静的修罗与天狱,看着他们站到湘君计都身旁,看着他们同样高大挺拔的霸道身躯恍惚间浩瀚成数万里之高的天地巨人,看着他们或望向自己或望向蒙铎或望向第二君螟或望向东皇俊一、轩辕峰语的死寂眼神,她的唇角突然绽放出一丝冷笑。
冷笑而不语。
湘君计都却自始自终都只看着第二君螟,从他开始沉默寡言开始失去虚伪对话虚伪笑意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似乎便一直在第二君螟身上。可惜,第二君螟却始终看着楼烦伽罗,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一丝不漏一丝不苟,不是邪笑没有邪火,那种*而犀利的眼神便好像屠宰者沉默思考怎么最快最好的将整头野牛宰杀切割并干干净净不染一丝血迹的认真。
整个天地噤若寒蝉!
死一般的静寂。
他们的眼神似乎轻易就能撕裂虚空,无数窸窸窣窣镜子破裂之声在数千里荒无人烟的范围内硁硁不绝。然而,他们每个人身前的数丈虚空却宛如胶水一般的凝滞不畅。似乎空气都彻底禁锢,满是极端压抑极端沉重的气息在这些凝滞的空气里声嘶力竭的哭喊与哀嚎……
修罗那强健无匹的体躯挺拔如山岳,细长的俊美眼眸微微眯起,平静的神情之外是浓烈到耳鬓旁的发丝无风自舞的血腥与残酷,望着第二君螟,望着第二君螟身旁的轩辕峰语,眸子里的森寒杀机深深隐敛在一片平静之中。
即使这时候,似乎他们依旧习惯于将浓烈刺骨的杀机虚伪成平静。
天狱是一个年纪已经介入青年的男子,魁梧身躯更甚一筹的修长与挺拔,墨发飘散在胸前背后如一把吧绝世杀刀,只是静静伫立甚至神情间一片丝毫看不出半分虚伪的平静安宁,却气势自然而然浩瀚如渊海,浑身一股血气浩荡开来将他身周半尺之地淹没吞噬,恍惚间如同披上一层厚厚血色甲胄。
静静伫立在湘君计都身旁,明明极为残酷冰冷气势浩瀚之人却难以让人瞩目,不是他不够优秀,而是自然而然有着某种令人忽视的诡异力量。但是,没有人敢忽视他。不管是楼烦伽罗还是第二君螟,心思至少有一小半全部放在他身上。
因为,天狱是一个最为可怕的暗杀者。
即使他用的是刀而非匕首。
八个人的气势遥遥交织成一幕血色的苍穹,如血海翻腾滚啸,整个荒无人烟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似乎被压成一片阴森平原而无能为力。不管是楼烦伽罗一方的胜屠帝一,还是第二君螟一方的凰鸾,亦或者湘君计都一方的湘君若羽,这三个人除了湘君若羽曾经短暂一现之后尽皆不见踪迹不谋其面,即便现在空气中的刺骨血腥味儿几乎浓烈到将整个天空捅出一幕巨大窟窿的时候,那三个人依旧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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