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潜命人查看了这几个月来崇仁坊中住宅变动的记录,迅速圈定了目标:最近一两年才搬进崇仁坊,家中有资财,少女眷,可以役使仆人,但并非是可以与将军府攀关系的权贵。
距离皇城近的几个坊,治安好、沾贵气、距离各个官署衙门极近,就算寸土寸金,宅子亦十分抢手,而且一般都是想买的多,想卖的少,所以这五年之间交易过的宅子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个。
魏潜重点圈出了两个地方,令人务必仔细搜索,连一个犄角旮旯都不准放过。
布置完一切,魏潜才有一点时间去看慕容绿衣。
经过医者奋力抢救,慕容绿衣醒过来了,精神似乎还不错。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时候昏迷不醒才最正常,她如此反常,多半是回光返照。
“大人。”慕容绿衣一袭白色中衣,胸口不断渗血,两个字的功夫,已经展开一朵血莲。
她脸色惨白如纸,嘴里道,“青鸾张,鸳鸯被,嫁、嫁衣……上元……面具……”
她用尽全身力气抓住魏潜的手,将一物塞进他手里,然后用充满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我认识你,你是魏长渊,我知道你破案如神,你定能查找到凶手替我报仇,对不对……
魏潜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是一枚很普通的红枣,对案情并没有什么帮助,可能是慕容绿衣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随手抓到的,她可能以为是那人身上的物件。
“你做的很好,有了这个东西,天亮之前必能抓住他,你若还不累,不妨等等看。”
迎着她那样目光,魏潜撒了谎。
慕容绿衣眼眶微红,她心里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不会有好的姻缘,甚至可能连嫁衣都穿不上,她都已经认命了,谁料在今夜一切都发生了,青鸾帐里鸳鸯被,她一身嫁衣,迎来心口一刀,然后……过了许久之后,那个男人要了她。
从始至终,她像木偶一样被摆布,如此荒唐。
那男人刺了心脏的位置,就连慕容绿衣都不知道自己心脏长偏了位置,否则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信你。”她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胸膛不再起伏。
没有人知晓,她早就知道魏潜和符远的名字,少女怀春也曾偷偷的肖想过嫁给他们,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有机会能听其中任何一人对自己说话,还是用那样温和的语气。
慕容绿衣没有过情深不渝,她只是单纯觉得像魏长渊这样好的人,一辈子,有一句话的交集,于她来说已是惊喜。
魏潜看她面色安详,捏了捏手里的红枣,转身出去。
凶手是在装作和受害人洞房?甚至连红枣这样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慕容绿衣抓回来的红枣没有用,但是她提供的消息还算有用,这个男人应该是在成亲之后遭遇到了重大打击,或许他才新婚不久,就遭到了打击……
魏潜再看自己圈出的那几个宅子主人,一个四十出头,一个古稀老人,还有一个二十余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