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天符远让她不要掺和武惠的事情,可她回到家里以后怎么都按耐不住,最后还是跑去找胡敏打探消息去了。
崔凝见他不答话,又解释道,“我有听话,不曾靠近武家,只是找敏儿问问情况。”
符远屈指弹了她脑门一下,“回家去吧。”
崔凝看了看,“符大哥没有坐马车?”
“嗯。”
“您可真有心劲,大老远步行跑过来捉我现行。”崔凝道。
符远道,“不是有心劲,是晚饭吃多了。”
“你说吃饱撑着才来找我?”崔凝哼哼道,“我原还想送送你呢!既然撑着了,那就再走走吧。”
符远哈哈一笑,“小丫头胆儿肥了!”
“真没别的事?”崔凝不信他的说辞,他看起来也不像这么闲的人呐?
符远不可置否的挑挑眉,“书院该节休了吧?”
这个话题明显骚到崔凝的痒处。她高兴的道,“刚刚敏儿才告诉我,再有三天就不用去书院啦!”
“正好三日后开始节休,到时带你去个好地方。”符远见她脸颊冻得微红,便抬手揉揉她的头发。“回去吧,外面冷。”
“去哪儿?”崔凝被他勾起了兴致,哪能就这么算了。
符远不理会她,转身要走。
崔凝拽住他的袖子,“到底去哪儿?你不说我今晚都睡不着。”
符远无奈,只好俯身凑近她耳边。“你感兴趣的地方。”
崔凝眼睛一亮,“你是说?”
符远悄悄眨了一下眼,“秘密。”
崔凝忙捂住嘴,目送他走出好远,才想起来问。“真的不要马车送送你嘛?”
伞下的人没有回头,只是扬手挥了一下,“赶快回去。”
符远原说不让她掺和武惠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但既得到了许诺,她便懒得去想为什么了。
今年在书院的最后三天,十分的难熬。
一是因为崔凝心心念念的事情,二则是因为水上的教舍实在太冷。
不过也正是因为后者的原因。女学比男学早放了半个月的假。据说男学教舍也是建在水上,但书院认为男孩子糙养一点没关系,哪儿比得女孩子们身娇体弱?
休假的当天下午。崔凝便做东请了平时要好的几个女孩子去东市一家酒楼里吃饭听话本子,好不快活。
这间酒楼的东家是个女子,听说容貌出色,虽很能招揽男客,但因着巧思别致的经营,这处也是贵妇贵女们常常来消遣时光的地方。
前面讲话本的是个女先儿。说的是新编洛神赋,崔凝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听的津津有味。
李逸逸早就听过好几回了,便隔着薄绡帘四处看景儿。
“啊!”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李逸逸低呼一声,捉了崔凝的手腕摇晃,“快看快看!”
“什么事儿呢?”胡敏忙伸长脖子。
李逸逸指着楼下堂中的几个人,“那、那个!生的好俊!”
崔凝心思还在洛神赋上,心不在焉的顺着李逸逸指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之下,险些惊掉下巴。
那处几个男子正聚在一处说话,一个玄色衣衫的男子正面相这边,一张脸宛若造物者精心雕琢,面上美须整齐,与人寒暄的时候亦无多笑容。崔凝恍惚的瞧着她,感觉时光飞逝,她看见了三十年后的魏潜!
更让她惊讶的是,那旁边一个华服男子转身的时候,居然与魏潜生的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要年轻点。
“玄衣的是国子监祭酒魏大人。那边与他长得很像的,是长子,如今是太子少师。”胡敏道。
“啊……”崔凝感叹道,“长得真像啊!”
“你们不知道?”胡敏讶异。
李逸逸道,“我知道我知道,长安称他们父子叔伯‘十魏’,我只闻其名,这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啊。”
国子监祭酒魏大人父子六人,加上魏潜的四位叔伯,都是长安有名的美男子,并且皆是惊才绝艳之辈,于是长安人便将他们合称“十魏”。
谢子玉看了半晌,才问胡敏道,“听说十魏长得都很像?”
“确实有点像,但也不同,据说生的最好看的就是魏五郎。”胡敏遗憾道,“可惜我都没有见过呢!那日状元游街,就见着一个后脑勺!都是对面楼上一个丫头在哪本鬼吼把魏五郎目光吸引过去了!”
崔凝心虚,那个鬼吼的丫头不是指的是她吧?
“不过一个后脑勺也能看出俊俏的很。”胡敏说罢又叹气,小声道,“只是你们也听过那个传闻吧?也不知道真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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