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是我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我。”老汉道。
崔凝随口问道,“那您会送酒去大安坊吗?”
“去的少。咱家酒好,价钱也贵,大安坊那边好一两个月才要一坛,不值当专程送。”老汉指着前面不远处的酒楼,“我去卸几坛酒,女大人稍等片刻。”
“好。”崔凝道。
这间酒楼比不上朱雀街上的那些,但与东市的酒楼也差不多了。
老汉把车停到后门,酒楼掌柜亲自带人过来卸酒,见崔凝站在车旁,便同老汉开玩笑道,“哟,陆伯,这一车是你们掌柜压箱底的好货啊?还得请位女大人押镖?”
陆伯道,“那您看着多给点?”
“那还用说。”酒楼掌柜塞了一小串钱给陆伯,“拿去给你孙子买糖。”
“那就多谢了。”陆伯笑呵呵的收了钱,站在一旁看着小二搬酒。
崔凝百无聊赖,在附近转悠,走到巷口时正见一个人进来,那人穿着一身黑褐色的宽袖,斗篷将头罩的严严实实,越发显得那张脸苍白,尽管眉眼生的不错,却没有丝毫生气,如鬼一般。
路被马车堵了一半,崔凝侧开身子给他让路。
“女大人,可以走了。”陆伯招呼她。
崔凝爬上车,小声问道,“老伯,您以前见过那个人吗?”
陆伯回头看了一眼,“以前没见过,最近这两个月见过一回,可能是新搬来的住户吧。”
崔凝便没有再问。
车上所剩的酒不多了,陆伯告诉崔凝,剩下的全部都是送到晋昌坊。中途不会耽搁时间。
骡子拉的平车显然不如马车快,尽管没有再停下卸酒,崔凝还是花了挺长时间才到左府。
左凛没有伤到要害,若是年轻人很快就能复原,但他年纪太大,不如年轻人壮士,伤势显得十分凶险,两天一直高烧不退,已经陷入昏迷,也不知能不能熬的过去。
崔凝过去看了一眼。
出来时。管家道,“我令人送送崔典书吧?”
“我还不能走,我的任务是守着左大人。直到他伤愈为止。你不会介意我留在府里吧?”崔凝问道。
管家道,“自然不会,不过我还有事要忙,不能陪崔典书,我找个人来带您去厅中坐吧。”
“最好找个侍女。”崔凝补充道,“哦。对了。我现在是监察佐使。”
“恭喜大人高升。”管家拱手。
崔凝讪讪一笑,从九品升到八品。算是哪门子高升啊。
管家令人去唤了一个侍女过来,然后便去处理事情了。
过来的侍女叫夏草。看上去年纪不算太大,但显得老气严肃,“见过崔大人。”
“不需多礼。”崔凝找了位置坐下。“你也坐吧,我闲得慌,想找人说说话,可能要聊好久。”
夏草道,“大人直管说,奴婢站着就成。”
崔凝也不勉强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起了话头,“我来了几回,怎么不见你们家其他人?”
她只知道左老夫人亡故,左凛多少也得有个把子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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