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2代价

也是世界的意识，规则当然是要遵守的，不过这些光阴对你们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十年换两年的静修，再加上回避意识的方法，我觉得这笔交易我亏了。”

    奚熙和普瑞斯都没有说话，这十年对他们来却说确实没什么，因为奚熙的变化并不是很大。而普瑞斯只是拔高了一些，脸上的棱角犀利了一些，完全褪掉了稚气而已，就像一个未熟的果子成熟了一般。

    “为什么帮我们？”普瑞斯直接开口，这样代价几乎微乎其微。

    “我们在这里呆了很长的时间，我们想回去却发现没有足够的力量，”中年缓缓开口，看向天空缓声道：“这么多年，这个世界一直是我的神力在维持，而现在神力就快没了，我们也就要消亡了，给你们一些帮助也没有什么。”

    “消亡？”普瑞斯不解。

    那半跪在巨石前已经风化的尸首泛起黄色光芒，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淡黄色晶石浮现了出来，中年缓缓说道：“这就是我的神格，我的身躯已经死亡，我的灵魂也早已经消散，我薄弱的意识原本在那一刻也应该消亡，可是我的神力却让这个世界碎片诞生了新的意识，意识让我幸存。我们共生，我的意识控制神格，神格提供我们维生的能量，现在能量即将耗尽，我们也快要死亡。”

    “可怜我才活了几十万年就要英年早逝。”小孩感叹地说了一句。

    奚熙嘴角的一抽有些无力吐槽，可是这时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束缚，只见小孩的身体周围泛起了密密麻麻地符文，眨眼他便见这些东西向他涌来，眨眼便没入了他的身体。没等普瑞斯开口，小孩便又道：“那人给你的东西能不用就不用，就算他是让你遵从等价交换的法则换取，但这些依然是规则不能容许的。这些符文能隔绝意识的探测，但如果你使用了超越规则的能力它不会阻止你，而你也必定会被意识探知，那时你们都会被抹杀。”

    全身两百多块骨头，每一块上都被烙印上了一个符文，每一次都是那么疼，但是却几乎一瞬间便完成，这一秒的时间无比漫长。被普瑞斯揽住，奚熙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娇弱，噬魂他妈的算什么……

    身上的鳞片褪去，奚熙的双眸也恢复了黝黑，看着小孩想骂却是无力。但这时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出现在奚熙面前，说它美丽却又黯淡无光，说它平凡却又时不时绽放七彩的光芒，下一刻它便裂成五块，同时奚熙和普瑞斯都感觉周围的空间在扭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扯周围的元素。

    “这些是世界碎片，再见。”小孩的声音响起。

    “你们……”奚熙看去，却见中年人和小孩的身躯开始溃散。

    奚熙和普瑞斯都明白这个原本就残破的世界在崩解，中年人和小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有那枚神格还悬浮在空中若隐若现，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神格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刹那奚熙和普瑞斯手臂上的主神印记再一次散发出了光芒。

    奚熙惊愕，而普瑞斯也是一样，两人看着周围的荒地开始失去颜色，最后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空间开始崩散，甚至最后两人感觉像是站在一张黑白画上。奚熙明白，这样的变化是这个世界正在从三维变成二维。没有犹豫，奚熙直接选择了完成任务，下一刻他便于普瑞斯陷入了混乱中。

    将奚熙紧紧地抱着，普瑞斯突然发现自己不在是四年前蜷缩在奚熙怀中的小孩，现在他有可以将奚熙揽进自己的怀里，此刻他终于知道自己心底是什么在蠢蠢欲动。关心我，照顾我，教育我，保护我……虽然很笨，很牵强也很不自然。现在，是不是应该换我这样做了？

    不自觉，他将嘴巴附到了奚熙耳边轻喃道：“我会变强，我会保护你。”

    其实普瑞斯明白此时的奚熙听不见，可他也并不打算让奚熙听见，他认为做永远比说要来得实在。虽然现在还有很多问题，例如所谓主神的人，还有他给予的任务，以及奚熙胸腔里的心脏，沉睡的母树，德鲁伊一族，世界的壁垒……可只要奚熙现在能安然无恙，只要能给他一定的时间，他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好奚熙。虽然有些盲目的自信，可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他能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奚熙，只要这样便够了。

    奚熙并不知道普瑞斯的心理变化，跌落在神殿中奚熙紧张地绷紧了身体，他丝毫没有理会普瑞斯和一旁光球的扭动。而普瑞斯则直接抓住了奚熙的手，与奚熙一样他也在担心世界的意识探测到他们。

    过良久，普瑞斯见没有异动才缓缓安抚道：“别担心，只要我们足够强大，就没有人能将我们怎么样。”

    听见普瑞斯的话语奚熙皱眉，侧头想要说：万一出现意外怎么办，可是见到普瑞斯澄净的双眸又将话语咽回了肚中。不一样了，普瑞斯给他的感觉像厚实了很多，奇妙的感觉让他没发开口让自己先入为主，可他并不排斥，甚至心中有些雀跃，像是肩膀上担子轻了很多一般。

    “你们回来了？”先知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可没等两人转身却又听见他说：“六阶，你们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如何办到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奚熙眯起了眼睛，此时他心中的担忧才放缓很多，至少世界的意识现在没有上门找他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