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着喜意的平静声音让她迷茫的暂停了挣扎。
这间房子是多么豪华啊,她从上辈子就在期望着能活在这样的大房子里,房子里会有一个爱她的人,他们会有好几个宝宝,第一个是男孩,这样就有哥哥保护女儿了。
她,真的要死了吗?再一次重归黑暗?
为什么是她?!她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她甚至还没体验过和男人419的滋味,她甚至还没有孩子,为什么就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带有不甘的嘶哑喊叫声在房间内回荡着,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竟喊了出来。但是她不后悔,现在少年是铁了心要杀了她,她已经没有生存的希望了。既然如此,她宁愿放手一搏。
“你还不知道吧,普林斯爱的人不是你呢。”带有得意怜悯的笑容得意洋洋的挂在她脸上,但奥特莱尔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随便,我不爱他。他喜欢谁是他的事。”
从骨血里透露出的冷漠让她怔了。
怎么可能呢?既然不喜欢教授,为什么还要怀着他的孩子呢!她紧紧地咬着牙,心中不甘。她所策划的一切几乎都是被这个孩子破坏的,但现在奥特莱尔却告诉她,他并不喜欢教授。骗子,他肯定是骗子。
“呵,我不过是中了魔药,被迫怀孕而已。”好心的解释她却毫不领情,她的掌心已经被指甲刺破,她该恨什么?该恨谁呢?
“安息吧。”
“不,等等!等等!求你求你!”泪水从她的眼眶流出,从相似的脸庞上滑落。阳光从她身后洒下,一切仿佛又和那一天重合。假如莉莉丝当时来得及说话,肯定也会这么祈求的吧。
带着默许的颔首让她稍微平静了,她吞了吞口水,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
“为什么你会在那个房间?”少女睁大了眼,仔细地观察着奥特莱尔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反应。
“我在魔法部被人击晕了,醒来了之后被神秘人摄魂取念,接着就是一场派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让少女紧紧地皱着眉。她的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少年微微皱了眉,心中有些郁郁。
“等等,当天食死徒没有行动啊!食死徒的行动必须要经过神秘人的批准才行的!”看到了少年的不耐烦,她连忙解释着。
奥特莱尔听到这个解释后先是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审视了她片刻,要求她给出证据,证明自己对食死徒的行动能有所掌握。
白嫩手臂上的丑陋标记让他厌恶地挪开了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中的忌惮。
“所以呢?”
她白了少年一眼,看到少年瞬间冷下来的脸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那就证明是有人故意那么做的啊!”
少年这下彻底懂了她的潜台词。
原来,那一夜并不是意外么?
所以他还有人要杀?!
真是麻烦呢,老是有人挡着他和莉莉丝重聚。
他重新挂起了淡漠的微笑,王莉莉呼了口气,以为自己能顺利度过这一关了。
但是心脏传来的剧痛让她知道她错了,大错特错。
“为,为什么……”从喉咙里涌出的血液让她时不时停顿,她不甘地瞪大了眼,被束缚在椅子上的身体拼命想要向前,想要拉着少年和她一起。
“你活该。”
她瞬间懂了。
世界上痴情的人永远不可能只有教授一个,她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呢?
明明是双胞胎,但是莉莉丝·罗斯却得到了一切:得到了家族的支持、得到了摩纳哥夫人的爱、得到了奥特莱尔的爱,就连死后都有人愿意追随者她去地狱。
反观她,她拥有的是什么呢?
但没事,他也快死了。美艳的脸上浮起了一抹复杂的微笑,最后那笑容和血液凝固在嘴角,再也没有变化。
闭上了眼的少女看起来与莉莉丝格外相似,她们都是莉莉丝,但是却不得不自相残杀。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但他还是抽出了那柄西洋剑,血液潺潺地从她左胸流出,很快就染湿了昂贵的小羊毛地毯。
他用手帕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脸色复杂地盖上了她死了还依然睁得老大的眼,接着重归冷漠。
快了,这一切很快就能结束了。
几片白色的花瓣从窗外飘进,落进了血泊里,一切都似乎在轮回者,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吧。
他收起了剑柄,最后一次眺望奥特莱尔庄园的一切。
夕阳如血,只可惜普林斯看不到。
他被关在了地下囚室里,身上的黑袍满是血渍和泥浆。湿了的巫师袍不仅不能保暖,反而令他更加冰冷。痛苦的低吟在偌大的地下回响着,他努力地抑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二天了,无人探望令他心感不妙,却没有办法逃离。这座庄园里铺满了神秘人亲自设计的的魔法阵图,不可能有任何机会从这里离开,除非是用走的。"loro要见你。“金发在火把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熟悉的面孔令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