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比王家,可也是有底气的。人家老子从未盼着女儿高嫁,却挡不住女儿有心思啊!”
杜之存胸中脑中都有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就要炸裂了。他蹭的起身,连着好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他脑子一下子充血,晃了几下。
杜母尖叫:“三郎!”
几家欢喜几家愁,比起杜之存的不情愿,同样被赐婚的冯空桐可就淡定多了。
陈沛铃托着香腮,手中的毛笔勾勾画画,杏核眼时不时的打个转,阳光打在她脸庞,好似一只金色的小狐狸。她嘟了嘟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
这个混蛋,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挽了个让人满意的垂挂髻,还穿了宫中赏下的云霏妆花缎织的彩百花飞蝶锦衣,特意找机会遛到了王府与他相见,可这人竟然只盯着诗书!书有我好看么?有我漂亮么?还是说,是对着赐婚不满意啊?!混蛋!
坐在一边的冯空桐却好似有所察觉,头也不抬:“有什么事?”
被未婚夫猜到了心思,陈沛铃有些甜蜜,厥了厥嘴,言语中带着几分欣喜:“你怎么知晓我有话说?”
冯空桐嘴角抽了抽,你毛笔上的墨汁都要甩到我身上了。他目光停留在书上,“夫妻同心。”
“谁和你是夫妻?”陈沛铃喜上眉梢,嗔娇道。
冯空桐默默的低下头,女人果真是口不对心,真是麻烦。
王珏炎嗤笑,被陈沛铃狠狠地瞪了一眼。
半天也不见冯空桐搭话,陈沛铃暗骂这人不解风情,不高兴的一嘟嘴:“呆子。”
哪有呆?冯空桐在心中默默的替自己辩解:岳丈大人明明夸自己是个聪明的小子啊!
王珏炎一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调侃道:“呆子也分很多种,有书呆子和情呆子,不知冯老弟是那种呢?”
陈沛铃掐腰嘲笑道:“哼,自然是不解风情的木鱼脑袋。”
王珏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冯空桐:“我看不像啊,你瞧,你那夫君半天了都没翻一页书,肯定是个书呆子。”
被两人调侃着,冯空桐很淡定,翻了一页书。
王珏炎瞧见却是哈哈大笑:“没想到啊!原来你除了喜欢吃,还喜欢看倒书,好还好,好爱好!”
……
被这么一闹,陈沛铃的心却是安定了很多:哼,这么白痴的人,除了自己哪有人会要啊!她问道:“我说,你们两个去看过杜家哥哥了么?”
哼,陈沛铃阴测测的想到:他要是敢像杜哥哥那样嫌弃自己,那就让人到处造谣,说他是断袖,还克妻,让他再也娶不到老婆!
王珏炎面色阴沉了下来,杜之存是他好友,看着自己好友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的,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冯空桐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他没想那么多,也许是旁观者清,他看道的东西远比旁人多。他老实的说道:“看过了。”
“那……”陈沛铃眼神有些飘忽,底气不足,“你怎么看?”
冯空桐想了一下,摇头道:“是个可怜人。”
王珏炎冷笑一声:“最可怜的莫过于喜欢上一个没心肝的女人,还死不悔改。”
冯空桐挑了挑眉:总觉得他这是在说他自己?难道是感同身受的总结?
虽然杜家哥哥看起来的确很可怜的样子,但陈沛铃在这一刻莫名的多了一份怨气,难道永安长公主就不可怜?她做错了什么药这么被人嫌弃?陈沛铃脸一沉:“你也觉得他被赐婚了很可怜?”
冯空桐刚想点头,却见陈沛铃气压极低,脸色难看,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最可怜的是赐婚之人不是自己所爱之人。”他抬起头,粲然一笑:“相比之下,我很幸运。”
陈沛铃的脸蹭一下就红了起来,真是个没羞没臊的,什么都说!还有外人在呢!
陈沛铃甜蜜的想到,其实她也挺幸运的。
王珏炎嘴角抽搐:“能照顾一下其他人的情绪么?”
陈沛铃掩嘴娇笑,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少爷。”小厮大声喊着,踏进屋中。
“什么事?”
“少爷让人盯着商府,如今那人传来了信,说有人上商府提亲了。”
“啊蹦。”王珏炎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手中的茶杯当即碎裂。我倒要看看,谁敢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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