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家境和能力,还得讲人缘,条件要严苛得多,事情要麻烦得多。
那就等着打一辈子的光棍吧,除非你甘愿从本村本族除名,不得归宗入谱。
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后辈自然要如此,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单柳和三个伙伴对江信北的第一映像不错,加上江信红的榜样作用,对江信北便都有了那份心事,加上几个被和江信红一起洗衣服的年轻媳妇的劝掇而来的,此时仍有七八个女子,男方却只有五人。
见江信北似乎有些怅然若失,单柳掐了身边好友一把,道:“念汝,唱支歌,试试他的反应。”
山里情歌,江信北倒也会几首,不过从没对人唱过,最多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在山上唱着和山风应和,那自然是另一番情趣,是不能和眼前的光景相提并论的。何况边上还有其他少年,他没有自恋到认为是对面少女对自己倾述情义。
江信北想应歌对和,却一时难以启齿,气得单柳对三好友道:“真是个木头。”
另四少年没走,那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在这些人当中,江信北没听出少女群中的歌声表达的情义,这四人却感觉不那么对味,四双八眼看向江信北,虽然是晚上,月光没有妨碍他们对江信北的陌生身板的识别,其中一人有些恼羞成怒,对另三人低声耳语一阵,一起走向江信北。
或许是做为猎手特有的警觉,当四人走近,江信北转而面朝四人,自有一番不动如山岳般的厚重。见江信北又防备,那人很光棍,伸出一手,道:”我叫陈支金,看你面生得很,兄弟那里人。“
江信北随父亲江敬林走南闯北三年的时间,知道本地人尚武,不论是想和人套交情还是心有不满,都会伸手较量一番,如果不敢一试不但弱了自己的脸面,还让人小瞧了自己,现在又有几个少女在前,更不愿意示弱,当即伸出手出,朝那陈支金手掌用力一握。
单柳是知道陈支金的能耐的,见事情不好,也顾不得矜持,撇下众女,朝江信北疾走而来。
在这样的男女交往当中,免不了要出现碰车现象,女方往往都是置身事外,男方出现斗殴,甚至打群架的事情不是没有,老一班的人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碰到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让的。
有些女子本来就拿不定主意,能够选到更强的夫婿自然是好事。
单柳本来对陈支金不错,漂亮且能干泼辣,偏偏还受过两年私塾,心眼就比同龄人要高,始终没有答应陈支金什么,弄得陈支金欲舍难离。单柳好长时间没出来玩了,今天的机会不错,陈支金哪想错过?不想,却见单柳对吴念汝低语几声,吴念汝便唱出那绵绵情义的山歌,陈支金不由妒火中烧。
见单柳去拉陈支金,吴念汝见有机会,跟着上前站在江信北前面。出来之前可是打听好一些江信北的情况,虽然说少之又少,但既然是信红嫂子的亲弟弟,一定错不了,之前碍着单柳的面子没有主动出击,此时见单柳去劝阻陈支金,芳心窃喜,上前拦在江信北跟前。
陈支金和江信北握手较劲在两女走近之时便以松开,陈支金顿时感到手臂有些不听使唤,江信北也觉得对方的手劲不小。
单柳也是下午初见江信北的心理做祟,鬼使神差地不想看到让江信北吃亏,对陈支金哼声道:”支金,你想干什么?“眼角飘向江信北,却见吴念汝正拉着江信北转过身去。狠狠地跺了一脚,冒了一句‘懒得理你。‘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