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常奇妙,大家相安无事便了,一旦接触,遇上火人就变怂,遇上怂人便变火。哨兵班长杨生旺见六人围上来,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保安团虽然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要势有势力,但真正遇上世家大户,自己这样的小兵蛋子多半会成为长官和那些人交易的筹码,十有*讨不了好。骑虎难下之下,只有厉声壮胆。房家众人不想节外生枝,听到杨生旺的喝叫,胆气一滞,便驻足相望。这个年代,谁家都有一帮子忠心耿耿的人手,特别是常年在外奔跑人家。想从这些人家身上捞点油水,仅靠身上保安团的这张皮分量还是不够的。这些人还真极有可能有些背景,否则,绝对不敢摆出一副和保安团的人对峙姿态。杨生旺不愧是老兵油子,房家众人这一迟疑,他尽收眼底,立刻找到了感觉。“我们也是在执行上峰的严令,希望你们好好配合,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弄僵了,对谁都没好处。”杨生旺语气放缓下来,房家人众自然明白借坡下驴的道理,可惜,急着赶路,身无长物。示好的时机一错过,双方都下不了台,房家不是打道回府,就是要和哨兵起冲突。虽然有六人马,毕竟不是占山为王的强人,铁定不敢动真格的,而哨兵不但理由充分,而且专业对口。
江信北见房运多的茫然之色,觉得有些不妙,上前几步,赶到杨生旺跟前。
杨生旺见江信北面嫩,不解地看向房运多,房家众人也不知道江信北卖的是什么药,都看向江信北。
“我们今天又紧急事情要办,出门匆忙,身上不方便。不过,房家在县城里也不是没名号的人家,我们留下信物,算是交个朋友,兄弟若有空闲,我们不妨套套近乎。”
房家确实没什么印象,之前,房运多上来套交情,还被杨生旺给了一枪托,偏巧房家几人,除了身上的家伙,再无他物。杨生旺脸色一沉,待要发作,江信北从脖子上取下一小物件,说道:“拿着,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是赵二爷送我的礼物,我们办完事情,我可要找你要回的。”江信北并知道赵元茂在县城里有多大名气,但既然是大户,先拿出来用用再说。
叫赵二爷的,城里有好几家,杨生旺指不定是哪一家,心下疑惑,又不能确信江信北说的是不是真的,没有伸手接。如果是真的,得罪了这些街面上的老大,自己落单的时候,八成八的要挨闷棍。
江信北把杨生旺手腕一抓,把小物件放到他手里,说道:“拿着,我回来,如果退给我,我便认这个交情,其他的,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杨生旺北江信北抓住手腕,一条胳膊顿时动弹不得,心思却闪烁不定。这小子肯定有一身的本领,不管这个赵二爷是谁,能让他送一个玉器的人,背景一定不会弱,即便不是赵家之人,也肯定是哪个世家的后辈。
江信北放开手,杨生旺来不及理会有些麻木的手臂,双手捧住玉坠,递还给江信北,说道:“见外了不是,兄弟也是职责在身,容不得私情,既然你们有急事,那就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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