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江敬林不想揽儿子的人脉,想要在村里说话响亮,吃父辈的老本注定是不能长久的。江敬林要江信北到村中有老一辈的人家去走走,问问相关的路网,那些是断头路,那些小路交叉,那些路上主干道近,那些路是少有人走过偏僻险路。
江信北得江敬林指导,思路一下开阔起来,顺着江敬林教给的做法,先走石英杰家,再走鸭嘴弯长老石万达家,接着到杨念豪家,最后到柳安家,请求柳安帮忙把西林壁周边的地理地势图给绘画出来。
这是件大功德的事情,不用江信北要求,随着江信北的讲解,柳安在脑子不断变换着地势路途影像,手下的纸张不断涌现各种纵横交错的草图。
江信北到柳家本来就不早了,再来这么一下折腾,到子时将尽才算把十来张草图完全融合到一张整图上。
第二天,江信北把整图和草图一起交给石英杰,等和石顺东刘玉成三人聚齐后,便去找石新牧。
石新牧的祖父石万达是鸭嘴弯的长老,昨晚江信北到鸭嘴弯没碰上石新牧。石万达听了江信北的想法,很赞赏,答应江信北等石新牧回来,要他第二天和江信北一道,把细节落实下来。
西林壁一方大山出山最简便的道路只要西林壁出长塘一条还算能称得上道路的路。上百年来,西林壁要出山,与外界交往就靠这条路,即使不能走马车牛车之类的,小推车还是能走的。走西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条路仅仅是到瓜坪镇方便些,要到县里,要白白绕上六七十里的路,而且那边的土匪似乎活动还方便些。
按江信北的设想,以西林壁为中轴,往山里其他村寨延伸,能挣出一个大局面。
天时地利人和,三项占了前两项,这最重要的人和一项就需要好好经营,否则真的应了守着宝山受穷的无奈。
石顺东:“信北,石新牧能服你?我看有些悬。”
江信北:“为什么要他服我?都是为了村里的事情,既然村里大人们让他来做这事,我相信新牧懂得分寸。能合作就很好,如果他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听他的也没有问题。”
石顺东:“既然你这么想,我无话可说。”
刘玉成:“顺东,其实,信北应该有把握才对,只要石新牧想在西林壁出人头地,说话响亮,就得和我们协作好,把这件事情做妥帖。他没有我们的办法好,也由不得不听从安排。”
江信北见刘玉成把话说得如此明白,笑笑说道:“玉成说的没错,只要他想要的我们能够提供,我们想做的,他拿不出妥善的法子,他不服也得忍着。再说,也没必要要他服我,只要不给我们添乱就成,以后有的是时间打交道,服还是不服,还很难说。”
石新牧比江信北早,上门去叫石瑞和齐柳笙,三人在寨子鼓楼等江信北前来。
石新牧和江信北在柳安家上私塾时候就各有一帮跟班,争强斗狠司空见惯,现在,即便没有小时候那样不计理由地事事作对的心思,但却没那么容易认输。
远远看到江信北石顺东和刘玉成三人,石新牧郁闷的同时,脑子在斟酌如何在江信北面前不落下风。
昨晚,江信北来的时候,石新牧恰好去串门了,回来有些晚,石万达特意等石新牧回家跟他交代江信北所说的事情。
石万达虽然是长老,毕竟已老,影响力会随着自己的老去而逐渐消失,石新牧能不能成为年轻一辈中铮铮汉子,最终还要靠他自己。如果是小时候闹些什么纠纷,或者其他什么的心里有咯噔,石万达也没兴趣理睬,是人都有脾味,想要所有人和和气气,几乎不可能。但事关全村大事,也是个人在村里建立威信的好事情,
这次分两组进行巡查就是石新牧提出来的,理由足够说服石万达,但在具体实施方面却没有江信北想得宽,听了爷爷的话,石新牧昨夜想了很多,不得不承认江信北的法子真的不错。
“他们来了,我们也走吧。”
石新牧不想在齐柳笙和石瑞面前表现得小器。
见石新牧三人走出鼓楼,江信北三人便在交叉路口等着三人,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