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娥看到江信忠竖起的帐篷,白了江信忠一眼,道:“没见过呀。”
江信忠一窘,赶紧上前,帮着把衣服收拾,把背篓提过来。
石代娥把胸围整理一下,双手把*往上托了托。
这一幕正好又被江信忠逮个正着,有些移不开眼的意思。
石代娥本来上衣破损,遮掩不住**明媚。现在有意无意的举动,微波轻颤,却是无穷魅惑。江信忠很自然泛起把玩它的时候,那种柔韧而张弛有质的感觉。
江信忠心猿意马,石代娥接过竹篓,从篓子里抱出孩子。
那孩子正熟睡着,石代娥拍拍他的小脸蛋,嘀咕道:“没良心的,你娘受人欺负,你到好,心安理得。”
走过去,江信忠在石代娥旁边坐下。江信忠有些自怨自艾,要不是那年自己犹豫不决,那有今天的情景?
石代娥见江信忠靠近,心情复杂。待想不理会江信忠,但却不知道如何启口。
俗话说,**门前是非多,一个家庭没有顶梁的,少不了受人揩油。如果是自家心存好感之人也还罢了,如果是村里闲的蛋疼,无所事事的泼皮,就有的受。有时候,的确需要人帮忙,虽然说是邻里乡亲,但不和人家嬉皮**些,这些人又怎么肯尽力帮忙?
忽然间生起许多感慨,石代娥对江信忠的怨气忽起。要不是江信忠,自己何至于有今天?跟着又想到这一年多来江信忠对自己的帮助和维护,又一口气叹了。如果能和江信忠再做夫妻当然好,但以江敬林在村中的威望,想堂堂正正地进江家门,恐怕难上加难。现在丈夫没有了,怨怼江信忠时,又忘不了当年情分。
石代娥嫁人对江信忠的确是个不小的打击。
想起和石代娥做妹子时的点点滴滴,江信忠对自己不能坚决要求父亲向石家提亲而自责。其实,当时如果把自己和石代娥早有夫妻之实的情况透露给吴家,相信吴家肯定会主动退亲。
一念及此,江信忠忽然心中一悸,算算日子,石代娥岂不是婚前就有两个月的身孕?江信忠不由看向石代娥。
似乎心有灵犀,此时石代娥恰好转过头,朝向江信忠,面露微笑,说道:“信忠,你看,孩子像谁多些?”
江信忠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石代娥怀里的孩子,此时对心中的疑惑有了几分肯定,看向石代娥的眼神多了几分热切,道:“你?我……”
石代娥显得娇羞,点点头,靠向江信忠,江信忠心里一热,双手一用力搂紧石代娥,似乎害怕石代娥再从身边飞走。
两人沉默良久,江信忠对着石代娥耳边,轻声道:“我再也不能错过机会了,我今天得向我爹摊牌,着媒人向你提亲……”
石代娥挣脱江信忠的拥抱,道:“贞妹子的事情,我知道了,是件很不错的亲事,你安心娶她进门,我俩还有来往的可能,如果,你今天给你爹摊牌,我不仅难进你江家门了,可能连西林壁都无法呆下去。只要你对我娘俩有这个心,我就很知足了。”
江信忠下了决心,说道:“我怎么能再让你娘俩这样下去?”
石代娥苦涩中夹杂着些许甜蜜感,却不相信江信忠敢向江敬林提,如果能,早几年就提了,何至于自己嫁给别人?
正正身子,石代娥轻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实在要行蛮,那也随你,可你向谁提亲?向我娘家?还是向吴家?”
江信忠一愣,这还真是个问题,向石代娥娘家提,显然离谱。嫁出去的女,拨出去的水,这个时候,石代娥的事情,娘家做不了主。向夫家提,那岂不是打人家的脸?想招打还是想招骂?除非石代娥自己嫁自己,但即便这样,别说石代娥不容于吴家,就是江敬林那里就不可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