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
江信忠心里憋屈,既愤恨吴家兄弟,又是自责,涨红着脸庞,却也给江信忠憋出一句话来,让石代娥惊愕不已。
“代娥,你这是说那里的话呢?我是看不惯有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想看个究竟,吴家人不讲理,然道西林壁四寨就没人主持公道?没有主持公道的地方啦?”
江信忠对石代娥说完,脸色更红,看在伍家兄弟眼中,那是愤怒之极的神态。
吴家兄弟没想到,刚刚这俩个奸夫淫妇还神色慌张,特别是江信忠简直就是面如死灰,一副世界末日的死样。经过石代娥几句话便有这样大的出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都不相信。
江信忠转而朝对吴家兄弟,说道:“你们冤枉我不打紧,但这样空口无凭地污蔑代娥,传出去,别人只当是吴家人为谋夺死去兄弟的家产,故意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我在这里,既然让代娥为难,那我就不奉陪了。”
话说完,江信忠忽地窜开,瞬间已经到柴门。
吴家兄弟哪能就凭江信忠几句话就让他这么轻松地走了?但刚才的惊诧,让他们慢了一线,江信忠冲出柴门,吴家兄弟赶紧追出。
看着吴家几人追赶江信忠而去,石代娥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这冤家今天终于开窍了。
进屋抱起儿子吴永平,贴着面,石代娥留下两行清泪。
吴永平被泪水沾湿,不大习惯,撑离母亲些许,看到母亲流泪,用小手帮石代娥拭去泪水,竟然也作势欲哭。
江信忠冲出石代娥家,刚建立的信念瞬间倒塌,只想赶快逃离吴家人的追赶。
江信忠不敢往家跑,但吴家兄弟却朝江家追去。江信忠“代娥,代娥”地叫着,那股子亲热味,抓不着,算不得凭证,却实实在在存在,今天的事情,江信忠和石代娥没有鬼,任谁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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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泽猎万事皆顺,这段时间心情愉悦。伍郎雄到柳安处做了一段时间的私塾先生,看样子,乐此不疲。家里没有女主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家。吴晓萌虽然带着俩小孩,但伍泽猎自认为不是什么大事。重要的是吴晓萌勤快,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和伍雪芳相处也好。
现在,和江敬林家又恢复以前的景象,唯一的缺憾是女儿的亲事。没想到江敬林早给江信北定了娃娃亲,而江信忠却在头几天和梅甘岭刘家妹子定了亲,本来伍雪芳就不满意江信忠,最近又有些闲话,这对于女儿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憾事。
船上人不急,岸上人急也没用。
伍泽猎还真担心女儿的倔脾气发作,是得想法子解决的时候了。
江敬林:“泽猎,我看你还是得走个过场,你这样让吴晓萌带着俩小孩不明不白地跟着,好像有点不妥当。”
伍泽猎难得老脸一赧,呵呵笑道:“我也想,但心里有些不踏实,那娘们好像藏着不少心思。再说,这事有点儿趁人之危,而且,又不是后生子娶亲,办场喜事显得老不正经了。”
江敬林:“这你就想错了,既然知道人家藏着心思,你就得想法子让人家放心才是,人家跟了你,没名没份算什么事情?再说,办场喜事,又不是说要像年轻人那样办得热热闹闹,三五家亲朋好友聚一聚就成。我想,老弟嫂或许也不想声张,你只要摆出这样一个姿态,让她心里有底就行了,毕竟过日子的是你们老俩口。”
得吴晓萌做媒,帮江信忠说成了亲事,杨卯几很感激,接口半开玩笑,说道:“是呀,泽猎,女人其实要求不高,穿衣吃饭是第一大事,名分不定,心思难安。我看还得有个媒人,我帮你跟妹子说说,权当是客串一下媒婆,怎么样?”
伍泽猎:“……”
江敬林:“……”
江信北和石顺东江信山挑着东西走进院子,跟三人打声招呼,伍泽猎和江敬林随之转换话题,山野货物还需要分装,江家有得事做,不是闲聊的时候。
伍泽猎没想到江信北两个月的时间弄出这么大的场面,暗暗为女儿可惜,想想便觉索然无味,起身告辞。
“猎叔,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伍泽猎转头看向江信北,却在此时,吴家几弟兄追到江家门外,朝江家喊着江信忠,吵吵囔囔的。
江信北打住话头,江敬林夫妇站立起来,迎上前。伍泽猎就更不好离开,叫人吵上门来的事情,几十年来,江家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