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江信北知道杨生旺有些疑惑,但不打算解释。这一两个月,江信北进进出出,和杨生旺打过几回交道,算是不打不相识,加上江信北刻意结交,俩人关系突飞猛进,还一起喝过几回酒。
除了人名是真的,事情压根就没影,三汉子自然心知肚明,杨生旺却不明就里。
顺杆子往上爬的事,稍稍有心的人都会,为首汉子心里有鬼,当然跟着江信北的话走,打了个哈哈,对军官道:“兄弟,贵姓啊,有机会再和葛团长喝酒,好帮你美言几句呵。”
杨生旺这时也不管是真是假了,一车木炭,岂能真的和剿匪堪战牵扯起来?无非是一车木炭价值不菲,再说冬天也快到了。这些许心思难比被葛团长记挂个好。刚刚升排长的杨生旺有了更高的野望,当然不想这个时候整出纰漏。
杨生旺稍稍犹豫,马上客气起来,说道:“免贵姓杨,杨生旺,排副。”
江信北:“旺哥,什么时候交班?好久没聚一聚了,要不现在就去乐呵几杯?”
杨生旺呵呵笑着摆摆手,“下次,下次再说,是兄弟,机会多多。”
马车进了城,远离城门,赶马车俩父子,对三人千恩万谢,辞别而去。
为首汉子回过头,对江信北道:“小兄弟,刚才真谢谢啊。”
江信北此时对自己第一次说假话就能取得这样的效果,佩服自己不已。闻言,江信北不假思索应声道:“没什么,我就想快点进城,三位大哥肯定不是普通人,我还得感谢三位没戳穿我得谎言呢。”
为首汉子看江信北蛮机灵的,心里喜欢,问道:“小兄弟,叫什么名?”
江信北看三人都还是三十不到,虽然穿着长衫,手上显露的粗糙显然是长期握持硬物所致,有心想问问称呼,但担心他们真的和共党什么的有牵连,只怕追查起来,自己就有无穷祸患,江信北硬生生地打消刚刚升起的念头。
江信北没报名姓,抱拳,随口答道:“我们三个还有些急事,这就告辞了。”
为首大汉呵呵一笑,道:“那好,小兄弟忙去,相信我们还会打交道的。”
江信北一念坚定,便再没反复,朝三人拱手告别。
耿秋生三人和江信北一行分开,径直走向峡山酒楼,却没有自己要找的人。此来的任务就无法完成,除了几句接头暗语,其他的一无所知,这事情还如何进行下去?就此回去是万万不行的,三人也根本没有这个念头。
刘斌道:“耿大哥,你看我们是不是考虑分散行动,侧面打探一下现在城里的状况,如果家里告诉我们的没有错误的话,那么肯定出了什么大事,我们分头去探听,总会有些消息,我们也好做下一步行动。”
李丁虎道:“是啊,耿大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一些消息,可这不是大街上找人问路,得有个方向。要不,像黑夜瞎闯,难说还会闯出什么大祸来。”
耿秋生默默不发一言,沉吟良久,说道:“那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李丁虎刘斌和耿秋生原是湘鄂赣苏区旗下的游击队,主力部队撤离后,游击队处境困难,熬到现在仅仅剩下十多人。现在,不知道是换成了鄂豫皖苏区党的领导,还是洪湖苏区的领导,但天下红军一家人,都是*领导,到哪里都是闹革命。刚进城的时候,信心满满,却没想到,自己一伙人,刚刚找到家的感觉,又和家里失去联系,情绪低落,沮丧感油然而生。
“赌场和**,特别是**根本就藏不住秘密,我看,是不是朝着两个地方查探一下?”李丁虎不确定地说道:“可是,我们的经费不允许我们这样做。”
三人沉思一会儿,耿秋生道:“我们出来久了,山里不免担心,刘斌,你明天回山,汇报这里的情况,我和丁虎留下。丁虎,我俩明天分头行动。不必急,随处走走,人多的地方,坊间闲谈总会有些有用的消息,捕获些许蛛丝马迹后,再做打算。”
没有更好的办法,刘斌和舒虎点点头。
同一时间,同一空域,有人欢喜,有人愁。恰在此时,最郁闷的莫过于齐舒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