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对头目笑笑。
见到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梁靖,江信北心里兔兔直跳,不发一言。
梁靖没有将江信北当客人看待,也没有当子侄看待,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很想知道你和齐柳笙到底是那种关系的弟兄,如果你和柳笙没有柳香玲父亲那层关系,你会不会前来溶洞滩。如果撇开这些关系,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哪来的胆量敢到溶洞滩这个人听人怕的土匪窝来。”
说完开场白,梁靖双眼瞪着江信北,想看看江信北到底是不是如前齐柳笙说的那样胆大包天。
江信北感受到来自梁靖的无形压力,略显慌乱。稍稍沉默,江信北把眼光瞄向窗外,屋外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慢慢地,江信北转过头来,说道:“我不认为我的胆子大,仅仅就是柳笙把我当弟兄看,那么大的一个西林壁,他就点名要我来喝他的喜酒,作为兄弟,没话可说。”
梁靖示意江信北可以坐下,说道:“你不担心我会杀了你?”
江信北:“大当家是说笑话了,我有什么好怕的?因为你根本就没这种想法。没有柳笙的事情,恐怕我是谁,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会专门设计杀我?那我就太高看自己了。我还没自大到这个地步。你能对柳笙好,那想必不会对我太差。”
梁靖:“你没听说过,土匪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江信北:“听说过,但我不信。”
梁靖:“哦,说来听听。”
有几天缓冲,江信北无数次设想前来溶洞滩可能遭受的危险,但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反而是安然无恙的理由随便都能找到一大堆,甚至通过齐柳笙,或许还能获得一些好处的想法都比遭到危险更容易找到理由,对于梁靖所问的问题,在江信北看来,根本就不是问题,只须将前来溶洞滩前的考虑顺口说出就行。
“人做事也好,杀人也好,总是需要理由的。不外乎为仇怨,为情义,为钱财。在我看来,土匪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抢掠,都离不开钱财和仇怨。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也不是大财主,你们不会这么无聊,找我的麻烦。有柳笙这层关系,更加不会。如果柳笙不说我,你根本就不会知道这世界上有我这号人……”
苏虎也猜不透梁靖到底意欲何为,看看江信北,有看看梁靖。对江信北的回答,他跳不出毛病,只要不是疯子,人做事总会有理由,江信北说的不错。
梁靖:“你说的不错,人做事,总有理由,我不相信你仅仅单凭和齐柳笙的兄弟情义,以你现在的表现,你能来,肯定不会这么莽撞,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江信北有些沮丧。前来溶洞滩,江信北的确有些想法,但不确定,得依据具体时机,临时决断。这种自己都模糊的念头,不仅曾德清看出来了,梁靖更是洞如观火。
在梁靖眼里,江信北胆子奇大。单凭齐柳笙的面子,来的理由好找,不来的理由更好找,一个兄弟情义根本解释不过,说服力太弱了。这里面没有什么图谋,很难让人相信,但江信北比起柳笙大不了多少,能有什么图谋?太大了的话,根本就不是江信北他们这个年纪所能接触到的。
话说的这个份上,江信北丢掉所有的幻想,也丢开患得患失的心绪,镇镇神,把之前的那些不确定的想法梳理一番,开口说道:“我行得到柳笙的帮助,说白了,我想得到大当家的帮助,至于成不成,我没去想这么多,反正有柳笙和柳香玲在,至少我不会吃亏。”
要土匪帮忙,无异于与虎谋皮,这点,连梁靖都一直这么认为,江信北所说,梁靖虽然不怎么相信,却来了兴趣。
“你就能笃定我会帮你?就算有柳笙和柳香玲,你觉得他俩能有多少说话的余地?”
江信北很难得地露出羞赧的神色,略一迟疑,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多,我的凭仗无非两点,第一是柳笙,我没有后顾之忧,第二,我说出的法子,或许对你们有用。”
梁靖即使不信,听听却无妨:“那好,说说看,我觉得有用,自然会帮你,即便你不愿,那也由不得你。”
江信北道:“我想,你们山寨的消息不会比我们强多少,如果能扩大消息的来源,你们一定会去做,第二,你们山寨生活一定需要很多日常必需品,而这些都需要山寨之外有人给你们供应,第三,我想,即便你们的生活来源主要靠抢掠,但肯定不会是全部,因为那样,也肯定会有断炊的时候,如果能开辟一条长久的财源,你们也乐意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