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杨友宁不知情,即便到了杨村,太突兀了,也难得开口。范勇想着,杨友宁是与杨村的接口,这事首先还得跟杨友宁透透,顺便探探杨村的人情,也好对症下药。
“嗯,不过这事还是得跟友宁说说,到杨村突然说这个事情,别把人吓着了。”
江信北:“这个当然,找不到门径,得不到回应,一旦开口,就不好周旋了。这个,我跟他说比较合适些。”
范勇想想,也对,自己和杨友宁不熟悉,有自己在场,杨友宁有些话不好说,先让江信北和杨村的人接触,有了眉目,再和自己联系,事情就灵活得多。
俩人嘀咕一阵,江信北把庞振民叫来:“你和勇哥先出去,把长塘的事情安排好,再跟勇哥到瓜坪,什么事情,听勇哥安排就成。最迟等我二哥婚事已过,我也会到瓜坪一趟。”
庞振民和范勇离开,杨友宁道:“信北,范勇什么人,这么神秘?”
江信北:“说来话长,等下,我俩详细说说。”
听江信北如此说,杨友宁疑惑地看着江信北:“不能现在说?”
江信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理顺些再和你说,反正对你没坏处,你相信我就成。”
杨友宁知道江信北不想说的事情,再问也没用,把话题扯到江信忠的婚事上来。
江信北:“友宁,你定亲了没有?”
杨友宁:“我倒是想,可没人看得上。”
江信北:“不对吧,该是你看不上人家才对。”
杨友宁:“我家的状况。你还不知道?打猎也赚不了几个钱,也就算这几个月日子稍稍好些,谁知道这事情能做多久。再说,就在土匪窝边,村里的妹子都只想往外嫁。外面的妹子又不想嫁进来,你说,就算家境再好一些,那又如何?”
江信北想想,也是。杨村人绝大多数人家姓杨,村里的多半嫁在本村。最多是周边几个村寨通婚。年相仿的妹子,多是族房或者表亲,就算生出男女情爱,恐怕也是亲情多于爱慕之情。即便这样,没有长辈的商定。交换婚配,这种掺杂亲情的爱慕也会因为交换婚配而变得面目全非,难有善果。
杨友宁或许就是腻味这些复杂的关系。
江信北:“要不在我家玩几天,我带你认识几个妹子,要看上的话~~~~~”
杨友宁颇为心动,好字几乎脱口而出,总算还是忍住了。别让江信北笑话自己想老婆想疯了,那就难堪了。
江信北见杨友宁眼睛放亮。神色兴奋,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杨友宁显然意动,道:“友宁,我是说真的。不过,我说是说,你看上人家,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你呢?”
江信北的话让杨友宁自信心略受打击。神色黯然下来,却又有一股子不服劲头。西林壁比杨村也好不到那里。
俩人调笑之间,江敬林叫来一人。是石永刚。
江信北起身打招呼,江敬林道:“柳先生来了吗?”
江信北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中午在柳安家,只顾着说话,讲事情,江信楠说杨友宁来了,江信北忘记交代柳安今晚到家里来吃饭,看样子还得再跑一趟。
江信北要去大田郡,邀杨友宁同去,杨友宁欣然同意,在江家对着几个长辈,说个话都不自在。
俩人来到柳安家,也快房晚学了,下午是柳安给学童上课,在院子里遇到伍郎雄。
江信北对杨友宁附耳道:“他妹子比你小点点,很能干,不知道你奈得何没有,要不要试试?”
杨友宁擂了江信北一拳,江信北跑开,走上前和伍郎雄打声招呼,就朝学堂走去。
杨友宁单独面对伍郎雄,不知道如何打招呼,江信北又没介绍一声,颇为尴尬。但因为有江信北一句玩笑话,对伍郎雄倒是有种忒忒的心思。
江信北走到教室边,柳安正拿着一把戒尺,双手背在后面,走在众学童课桌过道上。
“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
财物轻,怨何生,言语忍,忿自泯。
或饮食,或坐走,长者先,幼者后。
长呼人,即代叫,人不在,己即到……”
听到学童清脆的童音诵读《弟子规》中的《出则弟》,江信北仿若回到当年在这里读书的情景,转眼四年就要过去了,回想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静静地立在窗外,江信北的心思似乎跟着孩童的朗读声而走:
“称尊长,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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