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纪极晓得要面子,极晓得什么场合该说不该说话。
三人只顾着说话,没在意艾纯纳的异常表现。三人成虎,酒就是个好东西,能助兴,交流起来障碍就少了许多。
江信北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和龙景阳跟着杨生旺到家里。迎接出来的是吴兴钰。那天晚上的一幕顿时在脑子里闪现。
江信北转头看向艾纯纳,正好和艾纯纳投来的目光相接,或许艾纯纳眼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江信北。
这里是杨生旺的家?五心不定,江信北不知道杨生旺知道不知道吴兴钰的身份,不好随便开口。吴兴钰咋见江信北,不由一愣,不过也就是一晃之间的念头,若无其事地把众人迎进屋内。
曹满梅的修行显然要差一些,看到江信北跟着杨生旺后面,俏脸一红。手指不自觉地压在嘴唇上,似乎没有这个小动作,就会惊叫出来似的。
吴兴钰很想结束卖春的日子,平时总那艾纯纳撒气,其实心里也疼。那天晚上,江信北落荒而逃,丢下将近一个大洋的铜钱忘记拿走,暂时解决了三人拮难,却也引发了吴兴钰的羞耻之心。勾起了复仇的念头。
没有名气的暗娼接触不到什么消息灵通的人物,更接触不到有点本事的男人,要想打探到害她全家的那群马匪简直是异想天开,即便知道那伙土匪的踪迹。也没那能力复仇,吴兴钰深知这个道理。
女人一旦狠下心来,没什么不敢做,死猪不怕开水烫。没什么可以阻扰她按既定计划展开行动。
吴兴钰带着曹满梅利用江信北遗落的那袋铜钱在乡村和城里东挪西倒农产品,为了节约每一个铜板,艾纯纳平常收拣菜市场丢落的菜叶子回家添补充饥。曹满梅见吴兴钰劳累。接了几次客,被吴兴钰打了几顿,也全心全意帮着吴兴钰。几个月下来,日子虽艰难,三人却硬生生地扛过来了。
客走旺家门,人一旦运气来临,神仙也挡不住。命中安排有的东西,总会在适时的时候出现。
军营中全是些精壮男子汉,泄洪放水再正常不过,关键是要有银子。
杨生旺升官后,手头松动起来,人也比小兵时候的自由不在一个档次上。上天的安排,杨生旺不可避免地和一边艰难度日,一边寻找能助自己复仇的人的吴兴钰相遇。
既然打定主意旁上杨生旺,吴兴钰服侍人功夫展示得淋漓致尽,杨生旺不仅仅感觉到生理上愉悦,情感上更是依恋,在杨生旺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没享受过这般如家似的的温暖。
吴兴钰弄菜,曹满梅不时给三人倒水,斟酒,杨生旺把艾纯纳抱在身边,很溺爱的样子,江信北更加无语。
酒是个好东西,有酒就有找不完的话题,性子放开,少了顾忌,思维就显得特别活跃,气氛显得更活跃。各人的话多了,虽不一定有道理,却也没人去反驳。
酒兴上来,吴兴钰并不忌讳和杨生旺的结识的话题,甚至还能拿自己和杨生旺来开开玩笑。杨生旺似乎对吴兴钰以前的事情也不感兴趣,江信北见杨生旺时不时地给艾纯纳夹菜就知道。江信北觉得自己好生尴尬,只好闷头喝酒,只想把自己灌醉,却偏偏越喝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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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照进窗户,姚梦兰才起床。
昨晚,姚梦兰睡得不好,江信北去会的那个龙景阳是什么朋友,至于有那么多话说,一夜未归么?这个念头不断在脑子里闪跃,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姚梦兰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洗漱完毕,姚梦兰拿着梳子走到院子亭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梳头,却心不在焉,不时埋怨自己不争气,江信北这么大个男子汉,别说是冬天,即便是夏天,彻夜未归也不至于睡大街,去猜测那么多干什么。
“梦兰,吃早饭了。怎么没见信北,他昨夜没回来吗?”
“二叔,看你问的是什么话?”
姚梦兰抬头看了一眼赵元茂,脸色羞红,好像江信北和自己住在一起似的。
赵元茂“咳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话的确问的有问题。
姚梦兰道:“他还是昨天下午出去的,说是去会一个朋友,好像那家主人姓房。”
赵元茂:“哦,那先别管他了,我们先吃。”
赵元茂转身离开,姚梦兰动作加快,三两下梳好头,心想,吃好早饭,江信北还是没回来,那就只好先回姚家庄,把江信北交代的事情落实再说。
早饭后,江信北还是没出现,辛惠拗不过姚梦兰要回家的劲头,只好让龙婉娟陪着姚梦兰回姚家庄。
而此时,江信北刚刚醒来,睁眼一看,却见曹满梅坐在床边,双手托着下巴,注视着子。扯开被子,自己一丝不挂,江信北一惊,现在明明知道杨生旺和吴兴钰之间的关系,如果自己和曹满梅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无地自容了。
曹满梅脸色一红,嗔道:“看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江信北:“我们没干过什么吧?”
曹满梅嗤嗤一笑,说道:“你说呢?一丝不挂的。”
江信北脑子一蒙,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拉过曹满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