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林壁收购粮食。
当时游击队立足未稳,粮食奇缺,观念没法子让游击队强抢,但却不能不强买,否则只有饿死的份,那队伍就不用敌人围剿,就得自行解散。陈大奎布置警戒的一幕被江信北看到,江信北以为陈大奎是针对西林壁的猎队设陷阱,急不可耐地跳上前去偷袭陈大奎。陈大奎是军人出身,就喜欢这种面对敌人,不顾后果,勇往直前的性子。
在水龙吟峡谷伏击苏虎,因为江信北和石新牧的误打误撞给泄露了先机,这本身不是江信北的错,怪只能怪设伏之前没有考虑秋收时节,随时都会有村民出现在战场附近的这个意外因素,而且从江信北和庞振民对付黄孝淮和秦普洪来看,江信北这小子本事也不小。
这事情妙就妙在江信北还是姚梦欣的妹夫子,潜移默化中会有很多便利。
“怎么样?”
“还好。”
姚梦欣回来,陈大奎显得有些急切。什么是还好,陈大奎对姚梦欣的回答很不满意,却没有不高兴。事情有眉目,怎么说都会对接下来的发展有说帮助。那就是大好事。
进屋,姚梦欣坐到火坑边,静默一会。对陈大奎说道:“信北对我们的事情多少有些敏感,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这既是我们保密的需要,也是消除江信北的顾忌的需要。”
“这个当然,要人接受,总得有个心理适应过程。不过我认为,我们该抓住这次机会,先把这件事情当做我们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重点,解决提襟见肘的问题。”
姚梦欣点点头,说道:“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应的确要做一个适当的调整。每个时段应该有一个相对突出的重点工作方向。”
三岔坪附近几个村寨以前曾是苏区的游击区。但也曾因此遭受过很大破坏,群众基础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对游击队敬而远之。陈大奎起初难以立稳脚跟,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地方虽然偏僻,暂时不用担心被围剿的事情,但进出道路阻塞,人员的物资消耗却很难得到有效的补充,又很难从村民那里获得补充,因为这些村民多数也是家徒四壁。游击队又不能采用土匪的生存之道。立寨为王,打家劫舍,即便是专门针对土豪大户也不行。因为这和土匪没有什么两样。
陈大奎认为三岔坪不具备长期坚持的基本条件。辗转中陈大奎原有部下失散的,私自离队的不少,之后姚梦欣加入,又巧遇耿秋生等十多个在三岔坪附近坚持的十多人,合编成现有的队伍,才逐渐安定下来,但物质补给仍然是个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由于交通和地方风俗人情的问题,陈大奎和姚梦欣一直没找到有效的途径解决这个问题,今天黄孝淮无意间的消息让两人不自觉地想到一块。
现在首先需要做的是如何不露痕迹地利用江信北他们进出猫冲之便。陈大奎和姚梦欣很快达成一致意见,不直接和江信北接触。充分利用现有的群众基础,让附近的村民与江信北他们合作。游击队退居幕后操作,无论是对游击队还是对江信北都有好处。
“党代表,你说说今后的打算,我们商量一下。”
陈大奎军人出身,崇尚实力,从溶洞滩到四处流窜,一度认定三岔坪不是长期坚持的理想之地,一心想重回溶洞滩,实现真正的红色游击队的武装割据,苏区不也是这么发展起来的么?但溶洞滩已经今非昔比,实力不济,就很难重上溶洞滩。自打姚梦欣加入队伍后,陈大奎左右没有好办法可想,依照姚梦欣提出的游击队三大任务理论结合实际状况来操作,游击队还真的逐渐站稳了脚跟。原本不看好的三岔坪,还真的成了游击队相对安全驻地,使游击队获得喘息和整顿的时机。经历一些事情,陈大奎也渐渐消除了对姚梦欣的戒备,凡事跟姚梦欣商量,以致给了姚梦欣一个党代表的名头。有本事让游击队改善生存环境,提高游击队生存能力的人,陈大奎不介意给对方地位比自己高。
姚梦欣笑笑,说道:“陈队长还是放不下扩充队伍的心愿呀。”
陈大奎也笑道:“这个当然,你不是说过么,游击队的最终目的是实现红色武装割据嘛。我们才三十多人四十人不到,随便一支土匪山头都比我们的实力强,现在我们基本解决了生存问题,不扩充队伍,我们拿什么谈武装割据?”
姚梦兰摇摇头,笑道:“你呀,就是心急了些。这个问题,我俩讨论过多次,我看时机还不到。你想,部队扩大了,干什么?我们朝那个方向发展?我们的群众基础扎实不扎实?如果我们的群众基础不够扎实,队伍恐怕很难坚持得久,单单是每天消耗的生活物资就够我们忙活的。我还是那句话,武装割据,做群众工作,积累物资是三个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武装割据是目的,群众工作是基础,物资准备是保证,每个阶段的工作重心可以适当调整,却不可操之过急,如果我们每项工作都做到位了,水到自然成。陈队长,你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