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伟良当年和姚季宗赵元茂出山,遭遇伏击,几欲丧命,为江敬林所救,一直心存感激,可惜没机会报答。如果真能帮到江信北,倒也可以略表心意,陈伟良听姚季宗这么一说,微微点头,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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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北到瓜坪等候一天,众兄弟会齐,已经是正月二十。
泥瓦匠师傅叫谢福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帮工是谢福庆找的,十二个人。江信北不置可否,合不合适,得做一段时间的事情再说。如果干活斤斤计较,江信北宁愿耽搁事情,也不想为了赶工,而在用人上做出让步。坏了胚子,以后很容易走样,想要纠正,基本很难做到。
后天是张才景的婚期,明天七兄弟就得动身前往西流,江信北把瓜坪主持砖瓦厂的事宜全权委托给谢福庆。以后的泥工,江信北不打算再花精力去找,让谢福庆拿把握,就从这十二人当中选用。
江信北让庞振民先支付五十大洋给谢福庆,先添置厨房器具,剩下的给没人先付三大洋的工钱。能不能留下人,看谢福庆的表现,能不能留住人,看江信北的本事。
作为秦帮魁的全权代表,郑毅也来了。事实上,秦家和江信北所谈基本合作条件和年前在路塘时候相差无几。秦玉秀秦玉华姐弟已经在南河安家,就读南河书院。郑毅的另一使命是照顾秦玉秀姐弟。
在瓜坪租用的仓库年前已经腾空,安置谢福庆和十二个帮工绰绰有余,江信北等八人却只能住旅店。
郑毅来了,秦家去年收集的山货跟着就要提上搬运日程,但是江信北自己在南河县城里惹了祸,留下隐患,就不得不跟众人说清楚。否则出了事情后,再来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于情于理都有亏欠,而且江信北也想看看,众兄弟对此事有什么打算,以此作为以后安排人手时候的一个重要参考指标。
晚饭后,江信北说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心理,选择泰和酒楼,房间是当初房如松一家大小所住的那两间。
“现在砖瓦厂还只能花钱,投入还大,这次到县里虽然又结到一些账,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砖瓦厂有收入。所以马帮得找钱补贴砖瓦厂,当然还包括我们得工钱,伙食钱,总不能我们出来做事,还要从家里带钱出来。
现在,郑毅那边的事情,有多少,等下郑毅来说,猫冲那边,可能也会有一段时间的事情可做,应该可以支撑到砖瓦厂有收入。现在的问题是,年前,我,玉坤和全海三个到县里结账,遇到一件麻烦事情,现在还不知道结局会怎样,对我们运送山货可能会有影响,甚至可能有危险。
我是这么想,砖厂,我们大家都不熟行,有一两个人看管就够了,马帮的事情,暂时还只能拉山货,赚工钱。但,山货生意,毕竟是我的事情,又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我想听听弟兄们的想法。”
江信北和刘玉坤,欧全海年前在县里发生的事情,欧全海对众人说起过。众人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江信北再次提起,心不由给揪起来。
招惹帮派,还结下死仇,弄不好丢掉性命是小事,弄个残废,生不如死才是大事,不过,出来做事,也会有遇着土匪的时候,众人的担心各异,一时沉默。
事实上,在场的人除了陈义海,其他七人和江信北在一起,要么遇到过土匪,要么和人打过架,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免疫力,倒不是害怕,而是弄不清楚江信北是什么意思。
陈义海确实心砰砰直跳,但畏缩的话,也说不出。总不能,有好处就上,有危险就退,这样的话,估计和江信北也混不长久。
庞振民跟着江信北,土匪窝去过,在县里和人打架也有过,反正是跟定了江信北倒是不用说话,江信北的心思最清楚不过。
杨友宁和郑毅一起跟着江信北跟土匪鏖战一场,特别是杨友宁,那晚和江信北道高埔偷袭张黑七老巢,救出秦玉秀,算是经历一番生死,没什么比这个还危险,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退却的念头。
石顺东不用多说,和江信北在一起,从小到大,打架数都数不过来,反正也没什么主见,江信北说什么是什么。
刘玉坤,欧全海直接参与与飞鹰帮的结仇,如果不是江信北眷顾,恐怕不残也得脱层皮。已经是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害怕后悔都没用,还不如选择面对,除非甘愿退出八人结义,又另当别论。不过如此以来,恐怕再也得不到任何人的信任,一世受人鄙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