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霁自打折隐师兄离山后就没觉得还有什么大事,但宝贝闺女失踪这事,无论如何也是件大事!
天大的事!
时已近夜,天华五山的高阁中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洞府之内灵烛摇曳。云雪霁以传音术把五个徒弟都薅了起来。
“就知道让师傅费心,被罚了还不老实。”许青梅不情愿的与几位师兄弟会在一处,面色不善。
“师傅这是关心则乱,你们几个都散了吧,我去同师傅找找。”
夏无央还未学会传音术,自然不了解风华山种种。她此刻十分嗨皮,犹如一只从笼子里飞出来的鸟,一下午都在疯。
夜晚白木山星罗棋布,墨蓝色苍穹又高又远,星河组成一条光带弥乱了夜色,漫山遍野的星光草飘飘摇摇升起点点荧光。
夏无央站在院子中的银桂树下细细寻摸了半晌,“太师叔祖,挖这里!”
远远倚靠在院门处的凰华双手套在袖中,莹白诱人的手臂半露在空气中,听到叫喊声挑了挑眉,“我倒是从来不知,长松道人会有你这么个顺杆爬的孙女。”
提到她姥爷,夏无央当即脸红,都说姥爷长松道人气节了得,两相对比之下,她还真有点顺杆爬的意思。哎,都怪景色太美,倒把活祖宗的身份给忘在脑后了。
瘪瘪嘴,夏无央低下头来瞅瞅自己的短手短腿,扶额长叹,“娘啊,快来助无央一臂之力吧!”
黑着面色从院门处走来,凰华点了点面前臭丫头的脑门,“鬼心思真多,看在死人面子上本座不与你计较。”
得,这回是真生气了,连本座都出来了。
高阶的修士们会自持身份,称自己为本座,就和皇帝自称朕一样。在门派内,凰华很少用本座这个词,这次倒是被个奶娃娃打趣了一番。
“这个位置?”
夏无央点头。
意念微动,银桂树下泥土松动,下一秒,凰华修长白皙的手中拖了一坛桂花酿,再厚的坛盖也无法隐藏浓郁的酒香。
这坛酒是夏无央出生时夏明歌埋下去的,时间虽不长,但用的都是些有年份的灵草,就连酿酒的水也取自天山泉眼。味道肯定不一般。
“太师叔祖,作为你陪我出山的回报呢,这坛酒我送你好不好?”
睨着面前小小的女娃娃粉嫩嫩俏生生的脸蛋,凰华心下的那点气也烟消云散。岁数大了,真是需要人哄了。
从许久不住人的灶房处拿了酒勺和碗,夏无央打开酒坛舀了少许倒入碗中。“等会咱们在山坡处挖个坑,把酒放进去,一准就能抓到疾风兔。”这数日来的辟谷丹,吃的她甚是倒胃口。
看出了对方那点小心思,凰华也不说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酒壶,又拿了酒杯,自斟自酌起来。
若说夏无央这边的气氛有多惬意,无代山上就有多冷凝。长松道人夏侯胜坐在上首处桌子拍的杠杠响,“你说说,我好好的孙女交到你手上才几天就没了?!啊!”
佩凤虽然也不高兴,但毕竟怕夏侯胜斥责的紧了不好收场。张了张嘴想要劝阻,却始终欲言又止。主要是……憋屈啊……
云雪霁也知此事是自己不对,坐在下首甘心听训,自始至终都垂眸沉默。
“小孩子,难免有个脾气,你怎么能动不动就罚她呢!何况此事还不是央儿的错,我都听福泽说了,是君迟陌那个小徒弟先出言不逊的。”
福泽改名前不叫福泽,叫狗蛋。家里生了3个男孩,到他那是第四个,实在养不活,恰好赶上山门三年一度的收徒大典,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家里人让他跟着下山前来的天华派弟子回了师门。
无代山一山之主夏侯胜到内门出洒扫的道童都对这个好养活的名字爱不起来,谁也不能把一代内门弟子成天狗蛋来狗蛋去的吆喝不是。既是好养活,佩凤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福泽深厚了,自然就好养活,这才给瘦的和腊肠有一拼的男孩改了名。
嗯,虽然福泽一词仍接地气,却比狗蛋好了太多。
云雪霁又何尝不知,无央的性子虽说胡闹了些,到底不会乱来。他也不过一时爱之深责之切,才罚了无央。本也是打算做做样子,等无央跪满师叔祖的三天期限就找个由头把无央接回去的。谁曾想这上午才罚出口,下午人就不见了。
“都是我的错,师叔莫要再气,我这就去敲山门警钟!”
“那还不快去——”
……
云南跟在云雪霁前脚起身,后脚也出了无代山。
“师傅,我想小师妹只是一时不忿,等她气消了自然就出来了。警钟一敲,惊动整个天华派上下,到时候势必会给师妹惹来麻烦啊!”
“这次是我的责任,你师妹还那么小,若真一个人跑出阵法外的芳华山林中,后果不堪设想。麻烦不麻烦都等找到人之后再说吧。”
被山门警钟召唤而来的一大批丧尸,哦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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