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可咋好。”
秦氏恨恨的说着。
“娘,算了,那马车可是官家公子的,咱们惹不起,家里说一声中了,可不能出去说,保不齐谁嘴快传了出去,被官差听到要抓咱们坐牢呢。”
赵春生急忙劝着,他怕惹事。
秦氏悻悻的住了嘴,看着栓子那还有些苍白的脸,心疼道:“我知道那些当官的咱们惹不起,就是可怜我的孙子。”
“哎,咱们还算好的,遇到二牛兄弟手快抱着了栓子,没伤着,那边那个推车的,不仅车翻了,还撞了个人,俩人都落沟里了,这幸好是俩大人,要是孩儿还不知道摔啥样呢,就这,那推车的头也磕出了血,那被撞的也蹭破了点皮,不过那人是个讲理的,知道这事不怪那推车的,也没找他算账,还搭手帮着把车从沟里抬了出来,可怜那推车的,车上的东西翻了,头磕破了,摔了一跤,还不是得自认倒霉。”
赵春生讲着另一个推车的遭遇。
芸娘先只顾栓子了,倒没有去关心那边发生的事。
后来听那边一直有叫骂声,不过都是骂那马车的,自己这边又有那孙大元找事,她真不知道那边竟然是这样,看来自己这边还是幸运啊。
“作孽啊,这样的人他不得好死,将来下了阎罗殿,阎王爷非油锅炸了他不可。”
秦氏气愤,却无法,只能骂两句解气。
说了一会儿看栓子只是有些蔫吧,并无大碍,秦氏吩咐开了饭。
吃饭的时间栓子也还好,安安静静的把碗内饭菜吃完了。
下晌他也没出去,老老实实的坐在灶屋看着众人忙活。
这布买回来了,自然要裁制新衣。这做衣裳的任务就落在了秦氏,赵氏和赵春兰的身上。
芸娘除了腌制些菜外,则用碎布开始缝制手套,这样不管是拉车的赵春生还是爱玩的栓子,都不怕冻手了。
月季认真的看着,学着芸娘的动作,倒和芸娘做的差不多。
一天平静的过去,本以为没事了,可夜里栓子睡的极不安稳,芸娘都被惊醒了,原来是栓子那边做了噩梦,大叫着哭了起来。
等她和赵氏穿好衣裳去看的时间,栓子已经安静下来,不过看他的神情却是萎顿的。
芸娘觉得鼻子一酸,这就是没娘的孩子吧,白天看着还好,可到了夜里……
栓子看着活泼好动,可他毕竟是个孩子啊,遇到了这样的事,怕不是一天两天能缓过劲的。
“要不把栓子抱我们屋子吧,我搂着栓子睡。”
芸娘提议着,她真的心疼。
栓子有些脸红,可眼内也带了些渴望,他现在渴望母亲的温暖,可爹爹是男子,给不了他的。
“我搂着吧。”
赵氏说完,要去背栓子。
“还是放我屋里吧。”
秦氏觉得是不能让孙子在这里睡了,虽然他和儿子一个牀,可男人心粗,照顾不了孩子。
“娘那里有月季,栓子跟着我睡几天,等他好了再跟春生。”
赵氏说完背起了栓子,芸娘拿了件棉被给他披了上去,夜里冷,这一走一回的,怕栓子冻着。
到了屋内,看着栓子在赵氏的牀上躺下,赵氏道:“娘,春生,春兰你们都快回去睡吧。可别冻着了,栓子在我这里你们放心就是。”
人走了,屋子又静了下来,赵氏搂着栓子,轻轻的拍着他,栓子又进入了梦乡。
“你也快睡吧,今个也吓坏了吧?”
夜内有些难眠的芸娘听到了赵氏幽幽的话声。
“恩。”
芸娘恩了一声,声音很轻,轻的自己都找不到声音在哪儿。
“那时间看车往边上拐,我就怕坏事,这栓子要是掉下去被砸着可咋好?我喊栓子跳车,可我忘了栓子还小,他被吓着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去跳,车已经在沟边上了,他刚好跳沟里,这车要是拉不住掉了下去,肯定砸到他,当时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好像一张嘴呼气,就能把心呼出来,我真的吓到了。”
芸娘静静的讲诉着,她的声音起伏不是很大,可她的眼眶边早已湿了一片。
“要不是那李二牛手快反应快,一把抱住了栓子,我真的不敢想后果是会咋样。娘,我好后悔,要不是我出主意买布,买东西,我们早点回来就遇不到那马车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栓子也不会受到惊吓,都怪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芸娘心内真的自责,她怪自己,看到栓子这样,她更是难受,可她又没法说,憋在心里,感觉心生生的疼,现在赵氏问起,她说了出来,因为赵氏是她娘亲,她需要有人分享她的内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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