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女人,不该藏在男人的背后,享受和风细雨,更应该这般用自己的肩膀,扛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苏心茹笑看着愣神的司马漠北,小声说道:“你来磨墨,我来写。”
“哦……”没有丝毫犹豫质疑地,司马漠北径自站在一旁,细细磨起墨来。
一时间仿若只有这两人般,周遭的质疑与期盼都尽数屏蔽了去。
忽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她竟然直接写上去了!”
“嗯?”
“哪呢?”
“不是吧,真的直接在画上写呢!”
苏若仙心中一阵冷笑,没见过世面的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等画作题诗,怎会直接往画作上写呢?一般都是先在一旁的纸上写个草稿,与作画之人商议一番,反复推敲之后方才往画作上写。
毕竟一经写上,便是涂改不了的,到时候别说是诗了,就连这画也毁得不能再毁。苏心茹啊,苏心茹,你还真是又给了我一个鄙视你的机会呢!等着吧,一会我一定好好的“赞扬”你,为你的惊世之举,好好的“赞扬”一番。
至于场中的苏心茹,依旧静静地低头写着,一旁的司马漠北自然最早发现,心中疑惑却也没有打扰,只觉得这人一定可以成功,至于缘由连自己也是说不清的。
从苏心茹提笔,到最后一字落下,共计百息时间。
有好事者在一旁偷偷记着,十息时间,一息不多,一息不少,连时间都拿捏得刚刚好。
待到侍女重新扬起画作,还是原来那么一副画,画上的悬崖、树、波涛,等等,具数没有丝毫改变,却又让人觉得哪里变了些。
画作的右上角,一首小诗陈列,字迹隽永,刚毅中带柔,柔中透着灵动。
隔着一条人工湖的另一边,二皇子江玉贤惊讶地低喝了一声:“竟然是前朝王羲之的字,用笔细腻,结构多变……不对,又有点不同,多了些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仅仅是粗看了一会字迹,便让得众人折服,难怪敢直接在画作上题诗,果然有这等资本啊!
上首坐着的应皇子妃亦是微微点头,面色重又变得柔和许多,隐隐含着一丝欣喜。
至于苏若仙更是咬了咬牙,心中安慰道:“不过是临过几张帖子,写字,谁不会啊!得意个什么?”
待到众人看清了上面所书的诗时面色更是丰富起来,应笑笑郎朗读了起来: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好!好个‘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好诗,好画,好境!哈哈……好啊!”应笑笑话音刚落,便听得对岸有一人高声叫好,这人正是那名不见经传的二皇子江玉贤。
此人无心朝政,只舆情山水之间,今日有幸一见这等好诗,心中激荡忍不住高声叫好起来。
不过他这一叫好,众人自是纷纷迎合着叫好,倒是省了苏心茹对于诗句的一番解释。
苏心茹自是隔空看向那人,没有受宠若惊,没有欣喜若狂,只隔空微微俯身一礼谢过,是谢知遇之恩,也是谢这无意中的解围。
至于另一旁的苏若仙,面上的嘲讽尚在,却陡生出一丝愕然,让原本柔顺的面容显得极其诡异,大大的破坏了她一贯的美人形象。
上首端坐着的应皇子妃,静静的注视着场下每个人的神态,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