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奖落定,这比试便也随之结束,应皇子妃命人呈上佳肴,宴席正式开始。
苏心茹向男宾方向看去,却见一名小厮弓着身子在二皇子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便见二皇子脸色诧异地站起身,向左右拱手一二后便随着那名小厮离去。
苏心茹继续环顾一番,却不见太子殿下,三皇子,四皇子殿下,这些兄弟虽彼此为敌,但这种明面上的礼节却是从不曾淡忘,今日二皇子宴请京城贵族,为皇孙贺诞,这些人如何能不来。
而这不来便也只有一个理由,那边是灾区出事了,而且还是出大事了。
在京城周边都有眼线的皇子们均是知晓,这位二皇子一来不理朝政,或真不知晓,或知晓装作不知;二来今日他作东,自家小儿诞生,怎么的也得吃口酒再走。
二皇子的离去,动作极其细微,也没有告知众人,但敏感的人还是感觉到有大事发生。
至于上首的应皇子妃只眸光微闪,面色依旧没有说什么,笑脸迎着众人的祝词,沉稳大气,十足的当家主母模样。
苏心茹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面色。
应皇子妃亦是观察着一切,两者视线在空中交织,随即相视一笑,果然啊……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吃的正欢的众人便见一队二十来人的御林军闯来,最前面的是四匹高头大马,马上坐着的正是元德帝的四个儿子。
天圣最举足轻重的四位皇子,不过,此刻太子江玉尤面色黑沉,双手紧握缰绳,骨节微微发白,天知道他此刻是怎样压下心中的恼怒,一路来到这里的。
紧随其后的正是禹王江玉奕,与太子面色相反,面色温和,嘴角微微上翘。若说太子此刻是阴雨天,那这位禹王便是晴天,还是阳光特别明媚的那种晴天。
再接着的便是二皇子江玉贤,此人既没有太子的阴沉也没有禹王的笑意,只觉得神色央央,一脸事不关己的闲适。
至于最后一位江玉晟,面色依旧阴冷,但对比于此人往日的神色,却也不见丝毫不同,只觉得深不可测,任何事情都不足以打动他分毫。
苏心茹观察着四人的面色,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看样子对于灾情又商议了一番了啊,看这模样似乎禹王赢了?
苏心茹冷哼一声,随着众人一同站起身来,便听见禹王心情大好朗声道:“圣旨到!苏大小姐接旨!”
闻言,便见人群渐渐散开,从中走出一人,正是苏若仙,却见她此刻一脸的喜色,走起路来都格外的带劲,身姿起伏摇曳卖弄着风情。
“苏若仙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若仙领头跪拜在地,其后众人一齐俯身,人人面色各异,猜测着圣旨的意思,唯有苏心茹嘴角微勾。
一局棋弯弯绕绕,陷阱无数,如今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家长女,不学无术,祸国妖言。西南舒城乃我国边陲重地,却因其妄言赈灾之计,如今导致一万人丧命,十万良田荒芜,西南十城国税十年间再无所收。苏家次子,身为朕钦命的赈灾大臣,却畏惧边陲遥远,畏惧灾区瘟疫,拒不亲往,尤以他人蒙蔽于朕。朕心难安,莫非我国之上下皆乃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哉!此兄妹二人其罪当诛,更该株连九族!然,苏相为国为民勤勤恳恳,朕不忍其晚景悲凉,特赦其家人。暂且将此兄妹二人收压京兆令,待西南灾情稳定再行定夺。钦此!”
一纸圣旨读完,众人大惊,尤以那位满怀希望的苏若仙,目光呆滞的跌坐在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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