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个知道的。然后呢,薛奕?铁忠心里有点拿不准,但是程叙坤的确是第一时间给他打了电话,至于唐故笙……
“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记得唐故笙在见到自己之后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像是知道自己回来的模样。
“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把这事告诉铁子了吗?”薛奕的话紧随而致地响起。
铁忠突然一阵寒意直蹿背心,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的日记,而他又装做不知的模样说了那句话出来,肯定就是为了洗脱自己偷日记的嫌疑……
不对,如果真是唐故笙偷走日记的话,那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日记被偷走了,更不会知道自己正在怀疑着他们,如果真是唐故笙的话,铁忠几乎不敢想象他的城府之深。
铁忠立刻去摸口袋想拿手机,墨松见他突然不作声,自顾自地想了半天,突然一下对自己上下摸了起来,不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铁忠摸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没带手机,又伸手去摸墨松,墨松一把打开他的手,小声说:“你搞什么,这还有人呢。”
“你手机借我用一下。”铁忠道,“我有事找冯海亮。”
“真是服了你了。”墨松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拿出来递给他,“之前吃饭的时候那么长时间不说,搞到现在急急忙忙地打电话,你说你是不是蛋疼。”
铁忠没心情理他,墨松的手机是很老的牌子了,上面的小游戏都被铁忠玩烂,打的积分墨松怎么玩都超不过,他轻车熟路地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冯海亮的电话号码并拨打过去。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喂?”冯海亮接通了手机。
铁忠说:“是我。”
冯海亮似乎早就知道铁忠会打电话过来,语气波澜不惊道:“嗯,你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铁忠开门见山道:“我想知道张明生前和唐故笙的关系是怎样的。”
“还行。”冯海亮说,“他们是老同学了,周末的时候经常会抽空一起去吃饭。怎么,你怀疑他?我觉得张明的死应该只是个巧合。”
铁忠冷笑道:“如果你真觉得只是巧合的话,还会在刚才的饭桌上在我的面前提起来吗?”
墨松:“喂,你说话语气好点,不要拿我的手机跟人吵架。”
铁忠拦住了墨松要把手机抢回去的手,只听冯海亮在那边说:“你这么能猜去当兵真是可惜了,来我刑警队才好。”
铁忠:“我现在不想跟你扯别的,请你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半晌后,冯海亮那边哗啦啦一阵纸响:“我在找,关于唐故笙的是这样,他进了特种部队的基地后资料就断掉了,不过我觉得这之间的事情你比我要清楚,我就只说他之前的。”
“废话!”铁忠无奈地说,“他在部队里的事情我还用得着来问你吗?”
冯海亮倒是一点都不介意铁忠的语气,说:“唐故笙和张明是三年高中同学的关系,虽然他们在这座城市里相遇后两人的关系看似不错,不过在学生时期,他们是对冤家。”
“冤家?”
“就是互相看不对眼的那种,多说一句话都会打起来的。”冯海亮说,“后来张明在唐故笙高考时在他喝的水里下了泻药,导致唐故笙在考场中当场失禁。”
铁忠骇然道:“不是吧,有这么夸张吗?”他随即一想觉得不对,“有问题,既然唐故笙失禁了,除去对别的科目之外,那一门肯定砸了吧。可是我记得唐故笙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军校,没有一门科拖他的后腿。”
“所以说我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很恐怖。”冯海亮的声音淡淡的,“档案上记载他当时已经撑不住了,然而就是不肯交卷去厕所,一直憋着做题,直到最后拉在椅子上都不肯报告老师离开座位,监考老师还是因为有旁边的学生受不了举手报告才发现他的异常的。”
铁忠心里恶寒了一下,对当时惨绝人寰的场面有点想像不能。
冯海亮:“后来连老师都劝他去厕所解决,但是他知道这一去这门科的分数肯定就黄了,怎么说都说不走,最后监考老师只好把他的情况上报给学校,学校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的位置搬到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又叫了个老师全程盯着,最后一交卷的时候有好几个学生都吐了出来,而他只是大哭了一场,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地走了。”
铁忠面色复杂道:“唐故笙的确心理素质超强,记得以前基地刚他的时候,刚进去那会儿教官真是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好几个从各部队里选拔上来的尖子兵都崩溃了,他却一声不吭地以首屈一指的成绩全部通过。”
“你知道吗?”冯海亮的语气也有点不淡定,“他高考的最高的那一科居然是数学满分,也就是他被张明下药后拉肚子的那一门考试。”
铁忠的手心里微微有点汗湿,旁边的墨松奇怪道:“你们在说什么,讲两句话怎么也满头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