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驸马爷的血脉。”李大娘瞟了旁边的韩语一眼,忙又加了一句,“还有这么聪明贤惠的娘亲,都是教出来的啊。”
上官霓裳装作害羞地低着头,没有接话。
“上官小娘子,听说之前孟举人娘子中毒,是您给医好的?”李大娘慈祥地问道。
上官霓裳心中暗笑,做了这么多的铺垫,终于到正题了吗?
上官霓裳先是点点头,又加了一句,“碰巧,平时我娘教了我一些医理。”
这才是当面说瞎话,韩语就坐在一旁,不过韩语自然不会拆穿。
“原来上官娘子懂医理啊?”李大娘忙转向了韩语,既然老师在,自然不需要问徒弟了。
韩语瞪了上官霓裳一眼,尴尬一笑,“略懂一点儿,以前在驸马府,学了,不过不精…”
李大娘闻言却是大喜过望,激动地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韩语跟前,老泪横纵地哭求,“上官娘子,请你务必帮忙啊。”
韩语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和上官霓裳一起搀扶李大娘,嘴上也安慰道,“李大娘,到底什么事,你站起来慢慢说。”
原来李大娘有一个孙子,也就是李宏的小儿子,出生时正好是夏天,一个不慎中暑之后就痴傻了,现在都快成年了,还是一副痴傻相,不知道饥寒,生活不能自理,这也是李大娘最大的心病,现在听说韩语在驸马府学过医理,本已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才不惜跪求。
韩语却大感尴尬,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她确实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上官霓裳也极是犹豫,虽然她前世是中国中医药大学的高材生,毕业之后也曾经在解放军总医院的中医部工作过一段时间,但从当初她离开医院下嫁马腾算起,已经整整15年没有和药草打过交道了,当初学的东西也真心不记得多少了。
眼见韩语不说话,李大娘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老泪横纵诉道,“上官娘子,您菩萨心肠就救救我家孙子吧,老婆子给你磕头了!不管成与不成,都求您试一试吧,老婆子感恩您一辈子…”
韩语真是左右为难,极力想扶起李大娘,但韩语不答应,李大娘坚持不起来,哭着诉说个没完。
上官霓裳心一软,拉了拉韩语的袖子,“娘,我们就试一试嘛。”
经历了最近的事情,韩语对这个女儿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见上官霓裳松口,韩语蹲下来扶着李大娘,“我,我尽力一试,但成与不成,真不敢保证。”
李大娘从里屋拉出了一个十五六的孩子,上官霓裳扫了一眼,心越沉越低。
这个孩子身高约有六尺,长得很壮实,但耸拉着脑袋,嘴歪眼斜,眼中白仁遍布,口中还一直留着口水,更要命的是行动呆滞,被李大娘拉着机械地走了出来,也不知道看路,短短几米就绊倒了两个凳子。
“这孩子,还、还有救吗?”李大娘声音颤抖,满怀期待却又非常害怕。